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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焦灼,卻又無可奈何。
“我想靜一靜”,“我需要一點個人空間”都是分手的委婉託詞,如今林閱的“慢慢來”,何嘗不是如此。他粗暴地拒絕了“分手”這個提法,不過是單方面地替這段關係續命罷了,就像行將就木的病人,臨死前還得插幾個星期的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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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憋悶,下班前給孫磊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喝酒。
孫磊的新婚生活大約分外美滿,不過兩個多月沒見,腰身就鼓了一圈。兩人選了個靜吧,點完酒,在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來。
見面照例先交代彼此近況,孫磊那邊倒無大事,只說打算明年要個孩子。他瞅了瞅陳麓川,“遇到事了?總不至於無緣無故叫我出來。”
陳麓川也不隱瞞,“跟林閱有點矛盾。”
“說說。”
陳麓川便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對孫磊說了,只隱去了耿浩然那一節。
然而孫磊這人平日看似沉悶老實,凡事卻都洞若觀火,“你是不是大學的時候就對林閱有想法了?”
陳麓川喝了口酒,“你怎麼知道?”
“我記得有一回林閱似乎是給耿浩然送了一套衣服,你整一週都沒怎麼搭理他。”
陳麓川笑了笑。
“要不是耿浩然那一茬,估計你倆早就在一起了吧,畢竟林閱也對你有意思。”
陳麓川一怔,“什麼?”
孫磊笑了,“怎麼?你沒看出來?”
他當然看不出來,就林閱的態度,三回見四回躲,要是這都能看出來“有意思”,那他得多自戀才成。
“咱們畢業散夥飯那次,你喝醉了,我替你打了個車,問你地址——你那時候已經不住宿舍了,結果問了半天,你亂扯一通。那時候我本來打算把你扛回宿舍,扔床板上得了,是林閱主動過來,說知道你住哪兒,送你回去。”
陳麓川聽得發矇,“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孫磊笑說:“你喝斷片了唄。”
“那她也沒送我回去啊,我早上醒來是在賓館。”
孫磊曖昧地瞥他一眼,
陳麓川忙說,“別瞎想,就我一個人。”
孫磊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了,興許她嫌你喝醉了哇啦哇啦吵得煩人,就把你扔賓館了。”
“還專門花兩百塊冤枉錢給我開個房?”
“所以我說她對你有意思,不然常人誰耐得了這個煩。”
陳麓川沉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不由地又想到那個夢,這會兒心裡生出一個念頭,又覺得匪夷所思不敢細想,搖了搖頭說,“我還是不信,我平時跟她打聲招呼她都不情願搭理。”
“有人就這樣的性格,特別喜歡口是心非……”孫磊喝了一會兒酒,忽說,“我又想起一件事,林閱以前找我打聽過你申了哪所學校。我就是從那時候覺得奇怪,平時你跟她話都沒說過幾句,她怎麼無緣無故關心起你的去向。後來我就觀察了一下,班上答辯完請導師吃飯的時候,咱們宿舍挨桌敬酒,你給林閱敬酒的時候,她是兩隻手接的……”
“這能說明什麼?”
“接別人的都是一隻手,就你兩隻,你說能說明什麼?”
陳麓川仔細回想,還是搖頭,“就這點蛛絲馬跡,太武斷了。”
孫磊笑了,“你這是跟我抬槓還是跟你自己抬槓?要不你直接去問她,你們都到見家長的地步了,這都沒搞清楚?”
陳麓川只得將兩家的恩怨跟他科普一遍,高中的事也稍稍提了兩句,“所以她不待見我是有歷史淵源的,而且這麼多年,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這回……這回我有點兒後悔,在你婚禮上喝了點酒,一時莽撞……我要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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