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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紛紛效仿,小溪一片瀲灩的粉色。
陳麓川說:“下去看看。”
林閱點頭,跟在他身後。
下去路不大好走,坡陡,且全是石頭,林閱不得不放慢速度。
陳麓川倒是身手矯捷,但為了配合林閱,也放慢了腳步。快到溪邊,遇到一處陡坡。陳麓川看了看,跳下去,回身朝林閱伸出手,“小心。”
他衣袖挽了上來,露出勁瘦的小臂,掌心向上平攤,手指修長。
林閱猶疑著伸出手去,陳麓川將她手指捉住,用了幾分力道撐住她。林閱借力,先邁出一腿,穩穩站住,而後邁出另一條腿。
陳麓川鬆了手,林閱急忙說了聲謝謝,依然低頭跟著他後面,耳根卻燒紅一片。整隻手也好似不是自己的了,到了溪邊,方才被陳麓川捏住時,那溫熱有力的觸感,仍然留在手上。
林閱蹲在溪旁,從緩緩淌過的溪水中撈起一捧花瓣,又緊接著放回去。
陳麓川站在一旁,目光定在她白皙的手上,一動未動。
陳麓川曾經做過一個印象深刻的春.夢。
為什麼印象深刻,因為特別尷尬:黑暗裡有雙柔軟的手一直在弄他,可弄來弄去他就是不起來。想想看,男人做春.夢都是提槍上馬大殺四方,可到他這兒就成不舉了……多尷尬。後來,他記起夢的最後,那手的主人小聲飲泣,壓抑的,一聲聲的,撓得他心癢,又有些愧疚。
☆、第18章
俗話說,春.夢了無痕,但唯獨這一個夢,他記了很多年。
做夢是在大四,他已過了荒唐放肆的年紀,那時候滿心裝的是未來前程和要跟同窗各奔東西的離愁別緒。臨近離校,一片兵荒馬亂,這個夢就是這樣無端地發生了,既尷尬又猝不及防。
後來留學獨身多年,他常常回憶起這個夢,既被它折磨,又被它撫慰。夢裡呼吸、體溫,女孩兒的啜泣聲,以及那柔軟溫熱的手握住自己的觸感,都無比真實。他一點點回憶細節,試圖想起更多關於她的特徵,然而終究無果——她面容籠在沉沉的黑暗中,只是一片模糊。
日頭越深越高,陽光將溪水照得明晃晃宛如碎鏡。兩人沿著溪流往下,一直走到一處斷壁,斷壁之下是一汪潭水,落花全堆此處,有的已經腐爛了。
林閱看了一眼,心想,都姓林,還是黛玉妹妹更懂風雅之事,落花果然要埋了才幹淨。
時間已到正午,兩人順原路返回,陳麓川問她:“下午和晚上想做什麼?”
林閱一怔。她原本想著兩人賞完花,了不起吃頓中飯就散了,便沒多做安排,這下真被陳麓川給問住。末了,又有種賺到了的竊喜。她面上倒仍是不動聲色,“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麼?“
陳麓川看她一眼,“下午萬達有個純種貓展,你沒什麼安排的話,我們過去看看,晚上順便看電影。”
林閱說:“好呀。”
心裡卻樂開花,簡直想就地翻上十個跟頭,心想,只要跟他一起,哪怕是壓馬路呢。
開車往餐館去的路上,林閱總忍不住去瞅他,一時回神,才發現自己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立馬斂了表情。
她總覺得,兩人今天真有點像在約會,暈暈乎乎的,像是場夢。又擔心這麼順利,會不會到時候樂極生悲。
結果沒高興多久,擔心居然成了真。
中飯吃了一半,陳麓川接到一個電話,聽了兩句,立時臉色一沉。
接完,他仍舊拿起筷子,卻是面色猶豫。
林閱忙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朋友,遇到點兒麻煩。”
林閱忙放下筷子,“那你趕緊去看看吧,飯隨時都能吃。”
陳麓川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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