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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最後一封軍報,夜色已經很深,可嬴縱卻完全沒有睡意,他閉目養神片刻,忽然提劍起身走了出去,並未直接出營,反而是先轉向到了府衙後院的馬廄,夜色深沉,天穹之中懸著一輪半彎的弦月,後院的馬廄之中孤零零的只剩下一匹馬兒。
嬴縱並未走到那馬廄跟前,反倒是到了後院門口便駐足。
馬廄之中的馬兒體格高俊通體黝黑,只有額間有一點火焰形狀的赤色紋樣,正是赤焰!
彷彿感覺到了主人的靠近,赤焰微微揚首朝著嬴縱的方向嘶鳴了一聲,嬴縱久久未曾靠近,赤焰忽然有些不安的尥起了蹄子,嬴縱沉默的站在遠處,片刻之後轉身離開。
剛出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懷疑是不是馬兒患了病,且吩咐人第一時間回來檢查府衙之中的馬匹,當日過街之時赤焰和那幾匹病馬擦肩而過,嬴縱很是擔心,幸而赤焰暫且未染上。
後院的門在身後被關了上,嬴縱直朝著府衙正門而去!
剛走到正門口便遇上進府來的朱瑞,見他出來朱瑞連忙上前行禮。
嬴縱眉頭微皺,“天狼軍中如何了?”
朱瑞面色沉沉的,性子豪烈的人苦笑都苦笑不出,搖了搖頭,“死了三人。”
嬴縱沉默了一瞬,這馬瘟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發兵之後的死亡速度更是快,直到現在軍醫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用什麼方式染病的,更是尋不出直接有效的扼制之法,雖然只是一日,嬴縱卻覺得時間過得太過漫長,他知道,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這些大夫到底不必宋先生和孟先生,眼下孟先生人在乾州,殿下是不是將孟先生借調過來?到底是十萬將士的性命,還有您也在此,實在是太危險了……”
朱瑞眼底露出深深的擔憂,嬴縱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他並未立刻應聲,而是徑直走出了府衙,腳下一轉當先朝著城西的方向去,朱瑞知他要去何處,只沉默的跟上。
不多時便到了城西大營,已經是深夜,可整個城西大營還是燈火通明,嬴縱站在大營外圍重新架起的柵欄之外,只看到營中許多穿著灰衣的人來回走動,他們手中拿著個水桶,正將桶裡熬出的藥汁灑在營中,這是一種據說可防治的法子!
夜色沉靜,身著灰衣的戰士們機械的重複著手中的動作,一股子淡淡的藥味飄散了出來,忽然,分外安靜的營地之中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叫,嬴縱眉頭一皺,只看到四個灰衣人提溜著一個著了墨甲的戰士從營間小道之上走出,轉而朝隔離病患的地方走去!
那士兵在劇烈的掙扎,卻無論如何掙不脫四個大漢的轄制,誰都看得出來,他不想被關進去,但凡是被關進去的,自會越來越嚴重,最後就是個死!
嬴縱握了握劍,轉身離開,待到了天狼軍大營,氣氛更為肅穆,營中已經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入,到了這時候,嬴縱亦知道要保全自己,他站在營外看著,亦看到了同樣著灰色衣衫的戰士在做同樣的事,藥味兒越來越大,那灰白的粗布麻衫卻似乎帶著一股子死氣,像極了宮闈之間收斂宮人屍首的內府中人,嬴縱站了片刻,同樣的看到了有灰衣人帶著士兵朝被隔離的地方走去,這回被帶走的年輕士兵未曾掙扎,他仍然背脊挺直步伐剛健,嬴縱甚至能想象得出他上場殺敵之時會有怎樣的勇猛之姿!
嬴縱心底忽然生出了巨大的哀默來,這些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兵!
朱瑞攥了攥拳頭,亦瞧得眼眶微紅,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這些南煜狗雜碎,不敢真刀真槍的幹,用這樣陰損歹毒的法子,我老朱要是有命出去一定要趕盡殺絕!”
說著又苦笑一下摸了摸鼻子,“只要有命出去。”
“我們當然有命出去!”
嬴縱落下此言,轉身回了府衙。
甫一入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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