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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晃腦一本正經道:“這戰死的陰魂,那可不同尋常,非一朝一夕能夠投胎轉世的。所以夜裡被他撞見那麼幾個,也不奇怪。”
鍾勇謀一聽,驚慌不已:“這麼說來,我看到的真的是鬼了?”
丁顏和奚畫膽子小,聞之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倆人不由都在那兒搓胳膊。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了,咱們書院這麼些年,可從沒聽說有鬧鬼之事。”奚畫吞了吞唾沫,也有些害怕,“再說了,就是有什麼戰死的冤鬼,一百年了也該散了啊。”
那說話的學生沉默了半晌,似想起什麼:“沒準不是那戰死的冤鬼,也有可能是在咱們書院裡死過的人呢?”
關何對這個好像很有興趣,抬頭便問:“有嗎?”
奚畫順口就接:“當然沒有。”
“不對。”鍾勇謀抬手打斷,顫著聲兒看她,“有的,有一個!”
他神情激動:“小四來得晚,或許不知道。大半年前,就在學堂那邊有個女子上吊自縊了……”
“噢!”旁邊那人想起來,“你是說木歸婉!”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人忙拼命擺手:“噓!這事兒院士不讓提的,上回王五一不過隨口說了幾句,就被副院士狠狠訓了一頓,還說下次聽到便要逐出書院呢。”
“這麼嚴重?”奚畫捂了捂嘴,不敢再談。
正巧外頭聽第一道鐘聲響起,他們幾個遂匆匆結束話題,收拾東西往學堂跑去。
*
下午時候下學早,那教詩書的冉先生只留了個七言對聯命學生對了,而後便就自行家去。
奚畫回到家中已是申時,幫著羅青做飯洗衣,忙到半夜才得空休息。
正把燈點上,翻出書袋子準備寫題,不想找了半日,只有書卻不見抄的那對聯,連著一本《中庸》也找不到了。
待得閉目一細想,似乎是走時匆忙,放在旁人案几上忘了拿。
明日冉先生定是要檢查課業的,倘使答不出來該怎麼是好。
左右思索,她回頭看了一眼漏壺,眼下尚是戌時,一來一回便就子時了……這也太晚了。
奚畫原本打算就此作罷,可光是這麼在椅子上坐著,卻如何也不安心,她憤恨起身,心道:
古有匡衡鑿壁借光,又有車胤螢囊映雪,她跑個來回熬個夜,晚些時候睡又能怎樣呢!
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這點苦都吃不得,還如何上京趕考,取得功名,老天爺見了都不願庇佑她。
思及如此,體內頓時熱血沸騰。
說幹就幹,奚畫抄起外衫來,取了燈籠推門便朝外頭走。
幸而平江城夜裡並不宵禁,此刻街上還是熱鬧著的,人群熙熙攘攘,燈火通明,如同白晝。為了節省時間,她連走帶跑,比平日快上一刻半刻就到達了書院門口。
這一代離鬧市甚遠,附近沒有人家也沒有店鋪,筆直的街道兩旁垂柳依依。
若在白日時見了,必是一副春暖花開,花柳繁盛之景。但眼下月光慘淡,夜色幽暗,方圓數十丈不見燈光。
不得不說她一個姑娘家站在此處,還沒進去就莫名感到恐懼,再加上早間聽了鍾勇謀的一番話,頓覺四下裡陰風陣陣,氣息格外詭異。
奚畫捏緊了拳頭給自己壯壯膽子,繼而拿著燈籠,小心翼翼推開門。
書院的後門一向是不鎖的,從這扇門裡進去就是平日聽鐘的大觀樓,黑夜裡只能看見那口青銅大鐘模糊的輪廓。
撞鐘的橫木似隨風悠悠輕動,看著好像有人在那兒拿著敲擊一般。
再往前不遠就是講學的學堂了。因為心底裡頭還是害怕的,奚畫腳下生風,一路上停也沒停,看也不願多看,飛快行至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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