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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風吹衣袂,迎面一股清新的溼氣。
正走到流雲紅牆下,她從傘下抬眼往前看,遠遠地,見到有人一襲黑衣勁裝,背對著她靜靜而立。
在瀰漫著水霧的街巷,這背影好像在哪裡見過。奚畫不由停了腳步,認真注視那人。
興許是覺察到她目光,對方微微偏了偏頭,似乎愣了一下,而後身形一轉,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誒!”
奚畫抬手喚了一聲,心裡奇怪。
自己又沒做什麼,他跑什麼……
溼漉漉的地上,雨水叮咚,隱約有一物橫在水裡。她朝前行了幾步,彎下腰拾起來。
撥開水珠,這是一塊通身瑩白的圓形牙牌,翻過背面,上頭還寫了兩個字。
“夜北?”
她喃喃念道。
☆、第23章 【人艱不拆】
宣和五年,四月。
北方金兵佔領燕京,幽雲十六州境內,降官左企弓等受命撫定燕京諸州縣。
今年開年以來,我朝軍隊節節敗退,四月末於上河河岸安營紮寨,自此兩軍隔岸對峙。
子夜人定初,月照宮牆。
藤蘿掩映的羊腸小徑上,映著斑駁的樹影人形,那前面的寢殿之內,火光閃爍,刀光劍影,身形攢動。
不時聽得叫喊悲鳴聲。
“保護督主!”
“快去叫人——”
但見一群身著玄色勁裝的蒙面黑衣人,持刀持劍,接二連三湧進殿中,門前侍衛抵擋不住,正在此時殿外忽又一批侍衛緊趕而上。
眼看從數量上就將落了下風,黑夜裡卻不知從何處發出無數箭羽,嗖嗖幾下,亮如流星,直中侍衛命門之處。
約莫是發覺到暗處那人的行蹤,便有幾人飛身上前,落至樹旁,抬劍一揮將刺上去。
不料,那人腳步一轉,劍鋒便從他胸前擦過,霎時之間,他已閃到這侍衛後背,伸手一把抓住其左腕,往外一帶,於手臂上抽出短刃,向著對方脖頸就是一劃。
登時,鮮血四濺,一併灑在他肩頭。
另一名侍衛見得此狀,不由腿腳發軟,自己尚未看清此人動作,竟不知發生了何事,便瞧同伴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他握著劍柄的手輕顫,抬頭望去。
朦朧的月色之下,殷紅的燈火似血一般,在那人眸中熠熠跳動。
對方的眼神裡,冰涼而陰冷,毫無情感,彷彿正和此夜融為一體。
殺戮。
關山萬里,流血成河。
*
寅時初刻,汴梁城酒樓屋頂之上,
天還未亮,漫天星海燦爛,薄雲如煙,樓下仍舊是喧譁繁鬧的夜市,人群熙熙,攘攘而行,似乎方才之事已隔數年,對此間百姓倒是半點影響都沒有。
西江拎了壺酒,懶懶散散地坐下,仰頭就郎笑道:
“這一票幹得真是漂亮!”他回頭一把摟住關何的脖子,遞酒過去。
“來來來,你我兄弟二人喝個不醉不歸!”
聽他說話如此不顧及,關何不禁皺了眉,提醒道:
“你小聲點,不怕被人聽見嗎?”
“怕什麼,他們聽不見的。”帶了半分醉意,後者舉著酒罈子,就嘚瑟道,“就是聽見了又能怎的?誰敢去胡說八道,我就殺了誰!”
關何淡淡看他:“莊裡的規矩,不接生意不能殺人的。”
“哎呀,我知道,知道。不就隨口那麼一說。”西江沒好氣地拿眼白他,“這麼當真作甚麼?”
聞言,關何也沒再吭聲,只低頭望著街上人來人往。
“來,你的酒。”西江把身側的一罈子酒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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