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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商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收好錢,方打起簾子頷首道:“行了,進去吧。”
“誒。”
車裡頭一併坐了七八人,皆是大包小包揹著拿著,好像是與她一樣遠行的人。瞧著奚畫進來,好幾個向她點點頭,算是問好。
尋了個地方坐下,奚畫把包袱小心抱在懷裡。
對面有個婦人正取了線在打絡子,她手法十分精妙,動作也很快,那樣式奚畫從來沒見過,就這麼盯了半天沒移開視線。
抬頭瞧她在看自己,那婦人愣了一下,微笑道:
“姑娘一個人啊?”
“是啊。”
“要往哪裡去呢?”
奚畫答道:“我去武陵,你呢?”
“我去江陵看我女兒女婿。”她把打好的絡子擱在一旁的籃子裡頭,抬眼時見奚畫還在看,禁不住笑道:“姑娘想學麼?”
“……可以嗎?”
“來,拿一根試試吧,其實也不難。”婦人遞了彩繩過去。
此時車前,聞得車伕朗聲喊道:“坐穩了啊,走嘍——”
隨那鞭子落下,馬車搖搖晃晃動了起來。
奚畫側身悄悄掀開簾子一角,城內街道兩旁的店鋪在視線裡後退,不多時就見得前面的城門了。
她從沒孤身一人去這麼遠的地方。
心裡既害怕,又有幾分新奇。
定了定神,帶著些許寬慰,暗暗道:沒事,權當是出去散散心好了。
車馬顛簸,揚起塵土漫天,悠悠駛出城。
那城門口黃桷樹下,露出衣衫一角。
涉風叼著個青嫩的樹枝閃身而出,望著遠處僻靜的官道,不由感嘆:
“多好的小媳婦兒啊,換成是我,我也捨不得。”
然後又垂眸,搖了搖頭,滿心羨慕:
“夜北那小子命真好……”
把嘴裡的枝丫呸掉,他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呵欠,舒展身子,舉步就準備回客棧去補個覺。
走了沒一會兒,腳上猛地一滯,他扭過頭看向城外,一拍腦門兒。
“哎呀,這可糟了!那丫頭要是真找上門去怎麼是好!”
“不行不行不行……我得跟著去看看……”
他足尖一點地,身子登時騰空,瞬息千里,如飛般疾追而上。
*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關何自是毫不知情,他坐起身將今日第二碗藥喝盡,卻沒再躺回去,只是望著手裡的荷包出神。
因為身子尚未好,沒法出門,於是閒的沒事他就會拿出來看上一陣。
荷包上沒有繡花,只是幾片荷葉而已,針腳不是很細緻,摸上去還有些小小的疙瘩,帶著藥草的香氣,似乎連屋裡的味道也都是這個了。
起初戴在身上時還沒有認真看過,倒是這些天卻把上面一針一線全瞧了個遍,除了荷葉,背面某個不容易發現的地方還有個關字,繡得很小。
驀地明白了為什麼當時總見她夜裡睡得很晚,大約也是為了這個吧……
思及如此,他合攏掌心,很是悵然地閉目嘆了口氣。
“喝了藥,怎麼不睡會兒?”
門外有人進來,聽聲音並不是花深裡。
關何剛一抬頭,紅繡就款款走到他跟前,俯身來替他把脈。其實他並未傷及肺腑,不過都是些外傷,只等傷口癒合便能下地走路。
“……脈象平和多了。”
“我沒什麼大礙。”他說得很肯定,後半句話卻還是帶了幾分徵求的語氣,“出去走走應當也可以罷?”
“那可不行。”紅繡收回手,淡淡掃了他一眼,“別看這都是皮外傷,往那太陽底下一曬,保不準會外邪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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