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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千年，我自己清楚，蠻人的光景不好，我自然知道怎麼回事……山上的土地，沒法和漢地的土地相比，山上的牲畜，怎麼養也養不到平地的牲畜那麼大。我們蠻人想要過好日子，只有下山一條路。可是，山下有我們蠻人的容身之處嗎？&rdo;

阿比扎烏的這一番話，讓謝念誠有些沒有想到。

漢人是有些歧視蠻人的，謝念誠潛意識裡也受到了影響。

&ldo;蠻子好吃懶做。&rdo;

&ldo;蠻人不知廉恥。&rdo;

&ldo;蠻人不愛乾淨。&rdo;

&ldo;蠻人沒腦子。&rdo;

……

諸如此類的說法在漢地流傳已久，蠻人到了漢地，迎接他的，必然是歧視的目光。

不過，謝念誠最喜歡的，就是和聰明人說話。

&ldo;扎烏頭人，你想的沒有錯，蠻人之所以貧困，的確是因為自然環境的影響。我認為，蠻人如果想過上好日子，那就要出山才行。&rdo;

&ldo;出山麼？出山又能幹些什麼？&rdo;

謝念誠對大小冰山、西。昌一帶的發展問題早打好了腹稿，如今能有一位當地的蠻人頭領來討論，自然是求之不得，謝念誠把他的想法完完整整說了出來：&ldo;蠻人要融入中華聯邦，最重要的是語言。我們打算，在每個寨子派漢語老師，十六歲以下的孩子都要學習漢語。青壯年蠻人，都下山和我們漢人一起做事。我們要修從雅。安到雲南的公路、鐵路，幾十萬蠻人都可以出山幫我們幹活兒。我們將發給蠻人足夠的糧食和衣物，不會讓蠻人吃虧。&rdo;

&ldo;青壯年蠻人幹活的這幾年，我們會組織他們學習漢語，等路修完之後，蠻人的青壯年和孩子都會了漢語，我們再找土地，讓蠻人從山裡搬出來，從此，也就不會有什麼漢蠻之分，大家都是中華人。&rdo;

阿比扎烏想了一會兒道：&ldo;總司令的想法很好，我羅洪家支願意聽總司令號令。不過，像&l;果洛家支&r;那樣的大家支，他們的頭人是不會願意的……留在山上，他們就是部落的天，要是跟著下山做工，他們不會同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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