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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濃烈的臭味猛衝進羅文軒的鼻子，差點兒沒當場吐出來。

看到羅文軒捂著嘴不斷地乾嘔，謝念誠詫異道：&ldo;咦，羅兄，你不舒服嗎？要不你說說，到底想問些啥？我們幫你問就好了。&rdo;

羅文軒不肯示弱，拿起隨身帶的水壺喝了一口，咬咬牙走進屋門。

這家裡就一個老太太，這會兒已經放下木盆，坐到門口的竹椅上編做草帽的麥草辮子，聽到腳步聲傳來，抬頭看見三個氣質不凡的客人，顫巍巍站起來，&ldo;請進請進。&rdo;

坐下後羅文軒開始和老太太拉起了家常，第一句話謝念誠就差點兒笑出聲來：&ldo;老人家，您家一年的總收入是多少啊？&rdo;

果然不出所料，老太太一臉的茫然。

羅文軒又問：&ldo;老人家，您覺得民主重不重要？&rdo;

剛才老太太還只是茫然，聽了這個問題，老太太看羅文軒的眼神，謝念誠都看得懂，應該是這麼幾個字：&ldo;你腦子有病吧？&rdo;

&ldo;老人家，你認為當前最需要變革的是什麼？&rdo;

&ldo;由百姓投票普選議員和政府人員，您認為有必要嗎？&rdo;

……

羅文軒又扯了幾句，老太太基本上是個一問三不知的節奏。

羅文軒頗為無奈放棄了和老太太深入聊天的想法，出了這家，三人再次上路。

此後三人又造訪了兩家，其中一家比第一家更窮一些，另一家家境則要好一點兒，但羅文軒和這些留在家裡的老人聊的內容大同小異，基本上是雞同鴨講，雙方都莫名其妙。

謝念誠看不下眼了，小聲對趙珂道：&ldo;這位哪兒來的啊？&rdo;

趙珂狠狠掐了謝念誠一下，沒接他的話。

三人騎在馬上，羅文軒搖頭嘆道：&ldo;體制啊、體制問題啊……在當前的體制下，老百姓連民主是什麼都不知道，反動當局的愚民政策實在是太可怕了……罷了，農民也就這樣了，或許工人階級的覺悟要高一些，念誠，你帶我去你家的工廠看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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