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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願意出多少錢買呢？&rdo;

姚小歆盤算過這個問題，這兩首歌、尤其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是極好的，如果能成為自己的專屬作品的話，靠這首歌基本就能衣食無憂了，如果是市場價，光這一首估計都要上千大洋。

姚小歆上午看到了謝念誠搞的大手筆，知道他不是個缺錢的人：&ldo;這兩首歌，值兩千塊大洋，不過，我現在沒那麼多錢，我可以慢慢給你嗎？&rdo;

謝念誠不缺錢，見姚小歆的樣子，有意和她開玩笑，&ldo;那你現在能先給我多少？剩下的有什麼時候給？&rdo;

姚小歆盤算，如果這兩首歌能唱紅，她出場費應該可以拿到一百大洋一場，但她現在實在是很拮据，低聲道：&ldo;我現在沒錢，你如果肯把這兩首歌給我，我以後每個月還給你一百大洋，還三年，一共算三千六百大洋，怎麼樣？&rdo;

這下謝念誠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個時代就知道玩分期付款的人可不太多。

謝念誠想了想：&ldo;我能問問，你唱歌是為了什麼嗎？&rdo;

唱歌是為了什麼？

姚小歆開始追憶往事：&ldo;我從小出生在江西農村，家鄉那邊的人都很喜歡唱些山歌，大家都說我聲音好聽。十四歲那年，家裡想讓我和鄰村的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漢定親，我不願意就偷偷跑了出來。&rdo;

&ldo;當時我跑到上海，投奔同鄉出來做工的人，在廠子裡幹了幾個月，偶然有次機會，我看到有個酒吧招歌手，我就去了，結果老闆覺得我唱的還可以，讓我每晚去唱四首歌，工錢是兩天一個大洋。&rdo;

&ldo;我本來就喜歡唱歌，從那以後我就到處唱歌謀生活了，幾年下來，客人都說我歌越唱越好，去表演的地方也越來越好，現在，我一晚上走兩個地方，能掙兩三個大洋呢。&rdo;

&ldo;問我唱歌為什麼，我想，首先是養活我自己吧，然後就是我真的很喜歡唱歌。&rdo;

聽完姚小歆的講訴，弗蘭克這邊把菜送上了桌。

謝念誠暗自盤算，按一個月工作二十天算，加上小費，姚小歆的收入應該在一百大洋左右，這個收入水平即使在上海，也不算低了。

在上海，一個女孩子租個好點的單獨的居所，再加上吃飯穿衣，開銷應該不到五十。

謝念誠有些奇怪，為什麼姚小歆還會說她現在沒什麼錢。

兩人吃了幾口，謝念誠問道：&ldo;那你現在經濟狀況應該還算可以，怎麼會現在一點錢也拿不出來呢？&rdo;

說到這個話題，姚小歆有些無奈。

&ldo;其實我自己用肯定是夠了，除開我自己的生活費，每年給家裡寄的錢，每個月我還能剩下五六十個大洋，只是、只是……&rdo;

見謝念誠看她的眼神充滿了鼓勵，姚小歆說完了剩下的話。

&ldo;我怕自己亂花錢，所以我每個月存了五十的零存整取，打算存滿三年再取出來。&rdo;

謝念誠對她更感興趣了。

單身女子，尤其是長的還算可人的單身女子，能強迫自己儲蓄一半的收入，真是鳳毛麟角。

&ldo;能告訴我你存錢的原因嗎？&rdo;

姚小歆有些不好意思：&ldo;我不太想一直跑場，我想存筆錢，自己開個小酒吧就好了。&rdo;

見謝念誠不太明白，姚小歆解釋了她的苦衷。

&ldo;每個場子時間稍微待長一點，就會有客人給小費、送花什麼的，接下來就是提些過分的要求，我不答應，就會讓老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