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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先進屋,身後房門關上落鎖,下一秒她就被人抱起,雙腳騰空。

“李至誠,天都沒黑呢!”

李至誠把她放到了沙發上,他很喜歡這種欺壓性的姿勢。

他雙手撐在周以身側,支起上半身,語氣溫柔道:“讓我看看你。”

他說:“這兩天太忙了,都沒好好看看你。”

他們安靜地對視,李至誠的鼻樑骨上有道很淺的印記,只有這麼近的距離才能看見。

周以以前猜他是小時候和人打架留下的疤,但李至誠自稱這是幫他爸搭架子的時候被砸的。

周以伸手摸了摸。

李至誠抓住她的手腕,壓過頭頂。

周以輕緩地吸氣,她好像聞到了橙子牛奶的味道。

那是她能所想到的,關於這種又甜又溫暖的氣味最貼切的形容詞,它無法用香料調配,沒有任何一款香水可以復刻還原。

它來自李至誠,但獨屬於自己。

像月老纏繞在他們手指上的紅線,無法證明,但明確存在。

李至誠覆下來,埋在她頸側,鼻尖蹭過她的頭髮。

“挺奇怪的。”他說,“不見面倒還好,你在國外那幾年,我再想你也沒有什麼壞心思。但是現在每次一見到你,我都要失控。”

李至誠親在她耳垂上,那裡瞬間泛紅。

“那天在車裡,你抱過來,我立刻就想親你了。”

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覷,周以感受到沉重的壓迫感,卻捨不得推開他,甚至圈住他的脖子,讓兩人近乎嚴絲合縫。

她享受這一刻瀕臨窒息的痛苦。

不好挪動,周以只能湊到李至誠的耳骨,輕輕吻了一下。

“我也是。”十指沒入髮間,她舔了下乾燥的嘴唇。

在民宿房間,李至誠幫她處理傷口,周以一直盯著他的喉結看,所以才會發現那裡有根纖細的、橘色的貓毛。

她坦誠告訴他:“我那個時候也好想親你。”

這是闊別六年的一個吻,時間拉鋸地太長了,唇瓣貼合在一起的時候,不知是誰的心跳,像亙古的冰川炸裂,有如春天的第一聲驚雷。

周以有很多壞毛病,比如接吻的時候手總是不安分,李至誠以前總戲稱她是流氓痞子。

她對此未加反駁。

拉鍊的細小聲響在傾灑落日餘暉的客廳被無限放大。

李至誠的呼吸停了一瞬,張嘴咬在她肩頭。

薩拉?沃特森是周以心中最會描寫親密行為的英國作家。

她想起《房客》中的一句話,那其實是一部橘色文學,周以不知是否可以這麼引用,但這一刻她腦海裡只剩下這一句話。

文學女的浪漫促使周以黏糊著嗓音說:“你就像酒,我的手都醉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塊硬幣

李至誠的胸腔震動,呼吸變得急促。

周以同樣對他的脆弱和敏感瞭如指掌。

而在哪裡和怎麼做,都是李至誠教給她的。

他把槍遞到她手裡,一步步教她如何上膛、瞄準、扣下扳機。

然後卸去防禦,等著子彈射穿自己的胸膛。

“老師,我表現得怎麼樣?”周以額頭上冒了汗,眼眸亮晶晶地望著他,“沒有都還給你吧?”

李至誠還給她一個帶著痛意的吻,說不清是獎賞還是懲罰。

輕重緩急,周以掌中滾燙,快要抓握不住。

日光消逝,夕陽曖昧,黑夜姍姍來遲。

周以的面板很白,大概是川渝女孩的共性,李至誠能清晰看見她皮下的青紫血管。

他輕啄她的肩骨,在情難自捱時咬住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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