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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恍然了悟,忙道,“正是正是,老婦真糊塗了!”
徽妍在母親房中一直待到夜深時分,直到哄了母親睡去,才起身離開。
才出房門,卻見王璟立在外面。
“徽妍,”面帶愧色,低低道,“難為你了。”
徽妍知道他還放不下那借債的事,忙道,“兄長不必掛心。”
“徽妍,你不知曉。”王璟嘆口氣,“今日若非你,此事只怕無法收拾。”他停了停,道,“徽妍,家中已經無多少餘財可用了。”
饒是已經有了些準備,聽到這話,徽妍還是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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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先前的想法沒錯,王兆去世時,留下的家財的確可觀。一家人回到弘農之後,也過了幾年殷實的日子,吃用不愁。徽妍的母親年邁,管不了許多事,家中全由王璟夫婦當家。
王璟繼承了父親的性情,寬厚通達,而妻子陳氏亦是長安富貴之家長大,溫柔賢良。夫妻二人掌家,伺候母親,照顧弟妹和兒女,俱是周到。且待人和氣,親戚友人有求而來,必慷慨相助。
近幾年,弘農的年景不太好,尤其前兩年,遭過一次大蝗災,顆粒無收。徽妍的父母兄嫂,過慣了長安的日子,生活開銷一直不小。來到弘農之後,雖已經有意節省,但偌大一個家,光僕婢就有三十幾人,支出仍是大數。可他們已經沒有了朝廷的俸祿,而父親留下的田產,並不足以支撐這些。所以,家裡一直在過著入不敷出的日子,以至於家中餘財日漸消耗,捉襟見肘。
而今日之事,因由乃在去年。王兆從前有一位同鄉,叫陶紳。此人曾到長安家中做過幾回客,王璟認得。去年,陶紳從長安來,說自己的家宅在大亂時被毀壞,一家人沒了著落,只得與弘農的田榮舉債。可田榮說他無資財可抵,不肯借,所以他只能來求王璟為他做保人。王璟覺得此人是家中舊識,當不會有詐,便應承了此事。不料,一年過去,債主來要債,去尋陶紳,卻怎麼也尋不到了。債主緊逼,而家中錢財都借了出去,這兩年維持上下生活,庫中的餘財也所剩無幾,王璟若要還債,只得變賣那點田地。
“陶紳說,他在扶風還有田產,只是來不及處置。他得了錢安置了家人,便將田產典賣,得了錢就還我。”王璟說罷,苦笑,“徽妍,父親將家交與我,實為下策。你知曉的,我只會讀書。”
徽妍聽著,只覺太陽穴隱隱發脹,也只得苦笑。
王璟說得沒錯。自己的兄長,如何性情,她是知道的。
“兄長所欠債務,除了這個田榮,還有別處麼?”徽妍問。
“沒有。”王璟忙道。
徽妍鬆一口氣,再問,“這些事,母親知道多少?”
王璟道:“母親身體不好,我不敢稟報許多。”
徽妍心中有了數,頷首,“如此,我知曉了。”
“你欲如何?”王璟有些猶疑,“徽妍,你若是要去求諸位叔伯相助,大可不必,我見他們並非好相與之人。家中也並非十分艱難,實在不行,將奴婢賣去些也好。”
“兄長且寬心。”徽妍笑了笑,“我可是從匈奴歸來的女史。”
作者有話要說:
☆、家宴
徽妍回了家來,第二日起身,便去拜祭了父親。
王兆的墓,就在離家不遠的一處樹林裡,旁邊種滿了他最喜歡的竹子,鳥鳴聲聲。
徽妍眼圈紅紅,將一碗父親最愛的梅子酒灑在墓前,看著碑上的字,忍不住哭泣起來。
戚氏將她擁在懷裡,哽咽道,“你父親常說,此生最大的憾事,便是再見不到你。如今你給他敬了這酒,他便也安心了。”
徽妍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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