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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受得。”徽妍還未開口,郅師耆就答道,“匈奴人一生與馬為伴,生在馬背,死在馬背,幾日路程不過玩耍一般。”
徽妍啞然,瞪著郅師耆。
郅師耆卻似無所覺,似笑非笑,昂首看著皇帝。
徽妍察覺到二人之前氣氛微妙,忙扯了扯郅師耆的袖子,讓他收斂些。
“陛下,”她望著皇帝,忙岔開話,“陛下可曾用膳?方才軍士獵了野物來,妾煮了肉湯。”
皇帝的目光瞥過她與郅師耆之間的那隻手,未幾,看向篝火上的銅釜。
“朕確未用膳。”他眉梢微揚,道,“有勞女史。”說罷,在篝火邊上坐下來。
徽妍看著他,躊躇了一下,只得請軍士去取皇帝的食具來,親手給他盛一碗肉湯,奉到面前。
皇帝接過,聞到濃濃的肉香,這才覺得自己腹中真是餓了。他低頭,吹了吹熱氣,嘗一小口。抬眼,忽而見徽妍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說味道如何。
心底忽而舒暢起來,皇帝道,“此湯甚美味。”
徽妍聽得這話,眉間露出喜悅之色,“妾許久不曾這般做湯,唯恐鹹了或淡了。”
“皆恰好。”皇帝說著,看看她,“未想女史亦通庖廚之事?”
徽妍笑笑,道,“不算通曉。從前在匈奴,妾覺得這般做法亦是美味,便學了來。”
“哦?”皇帝饒有興趣,“騎馬和用弩也是麼?”
徽妍有些不好意思:“妾也未想過會習得這些,事到臨頭之時,自然便會。”
郅師耆在一旁聽著,卻是笑了笑,“你即便不會煮食、騎馬、用弩,在匈奴亦無人敢小覷。”
徽妍一哂,正待開口,卻聽皇帝道緩緩道,“王女史在中原亦人人稱道,從無人敢小覷,且在中原,女史若喜歡,亦可煮食騎馬,卻從不必用弩殺敵。”
郅師耆聽著這話,面色一變,目光灼灼盯著皇帝。
皇帝則淡然回視,一派從容,慢慢喝著湯。
呃?
徽妍有些僵住。二人雖各自面上和氣,她卻能聽出話語中的不對付。一個坐在左邊,一個坐在右邊,各有威壓。徽妍坐在中間,渾身不自在。她隱約能感覺到這二人先前大概發生過什麼事,卻猜不出確切,只覺得大概與自己有關。她瞅瞅郅師耆,又瞅瞅皇帝,不敢出聲。
幸好這時候,蒲那和從音醒了,揉著眼睛坐起來。徽妍如獲大赦,忙放下勺子,起身過去照料二人。
“餓了麼?吃肉湯麼?”皇帝亦看過去,溫聲問道。
二人睡得臉紅紅的,看到肉湯,皆露出嚮往之色,連連點頭。
皇帝莞爾,正要讓從人盛給他們,郅師耆卻已經一手拿著一碗,走到他們面前,將皇帝擋在身後。
“蒲那,從音,吃!”他笑嘻嘻地說,將碗遞過去。
蒲那和從音接過,似乎真是餓了,立刻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慢些,莫燙著。”徽妍忙道。
郅師耆看著他們,過了會,忽而目光一閃,“徽妍,你從前說,喜歡誰便嫁誰,記得麼?”
徽妍愣了愣,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是說過這話。
但她知道郅師耆這麼說必有根由,看看皇帝神色,窘然,“王子……”
“記得麼?”郅師耆又問一遍。
徽妍被他盯得無奈,只得點頭,“自然記得。”
“那便好。”郅師耆一笑,深深地看她一眼,昂首向皇帝行個禮,走開。
徽妍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心中狐疑不已,未幾,瞅向皇帝。
卻見他的面龐映在火光之中,一派沉靜。未幾,他看過來,與徽妍四目相對,莞爾,神清氣和,“還有湯麼,再給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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