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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之事,在下亦有耳聞。”李績道,“西域商路沿途,漠北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在下回到長安時,聽說皇帝陛下親臨朔方,派兵將仁昭閼氏的兒女接了回來,未知確否?”
徽妍知道皇帝親征之事,對外自有另一套說辭,也不多言,頷首,“正是。”
“女君往匈奴,亦是為閼氏的兒女?”他問,見徽妍露出詫異之色,李績笑笑,“女君莫介意,在下當初好奇,曾打聽過女君身份。在下與女君初見之時,女君匈奴語說得甚好,且是漠北口音。女君出身大家,卻自願往匈奴八年,這般志向,在下雖男子,亦恐不及也。”
這些都不是秘密,李績有心打聽,很容易打聽得到。
不過……志向?徽妍笑了笑。
“李君過譽。”她道。
李績道:“有一事在下卻仍不明。女君這般功勞,歸來之後,朝廷竟不再用,豈非浪費了人才?”
“非朝廷不用,乃我不願。”徽妍道。
“為何?”李績訝然。
“不為何,志不在此罷了。”徽妍苦笑,停了停,道,“不過如今又不一樣,過些日子,我便要到宮中去侍奉王子居次,這女史,只怕還要做下去。”
“哦?”李績聽著,神色有些意味深長,“如此說來,女君之志,是在王子與居次身上?”
“說不上志,”徽妍道,“閼氏待我有恩,王子居次尚年幼,交由他人我不放心。”
李績頷首,微笑,“女君是重情義之人。”
徽妍自嘲一笑,卻岔開話,“未知李君下回再往西域是何時?我仍有一百匹素縑,入秋前可販往西域否?”
“月末便可再去。”李績即刻答道,“不過,此番去西域,在下打算讓吾都領隊。”
“哦?”徽妍問,“李君不去?”
李績道:“往西域販絲之法,我等已經熟絡,而此路商人日多,若不做大,只怕將有變數。在下想,在長安多方走一走,看看可有其他經營之途。”
徽妍瞭然,不禁莞爾。李績此人,心眼雖有,倒是直爽,目光亦長遠。
“未知李君可有意做貨棧?”徽妍道,“如趙弧那般,做得穩了,亦大有可為。”
李績搖頭,笑笑,“長安貨棧眾多,我等外方之人,若要入行只怕須耗費許多時日財力。且我等行走慣了,做不來侷促一地之事。”
徽妍頷首,想了想,亦是一笑,“我有一途,未知李君意願。據我所知,漠北之亂,不久即將平定。經歷此亂,匈奴元氣大傷,而入冬之後,衣食將成首患。今年中原還算風調雨順,若無意外,秋收將大豐。糧賤則布貴,李君趁此時布未漲價屯布,秋收之後屯糧,入冬時一併運往匈奴,當有大利。”
李績愣了愣,目光一亮,卻有些猶疑。
“此事,我在長安亦曾聽人議論過。”他說。“只是漠北如今仍在亂中,若入冬還未平定,關隘皆封鎖,貨物運不去,便是大害。風險太大,故而仍無人下手。”
徽妍搖頭:“漠北局勢不必擔憂,入冬前,必是平定。我以為,此事風險最大者,不在漠北局勢,亦不在秋收,而在路途。”
“哦?怎講?”李績緊問。
“中原往匈奴商路,一向稅重,朝廷若有意平抑物價,必嚴懲囤積居奇。而不從中原入境,則要先出西域,由外匈奴繞道。外匈奴乃難測之地,我在王庭時,常問商人受途經各部盤剝,路阻難行。”
李績卻是一笑:“此事,於我倒並非艱難。不瞞女君,我外祖家在呼揭匈奴乃強族,若借道呼揭入漠北,當是暢通。”
徽妍訝然,看著李績,只覺李績此人亦是個時有驚喜的奇人。
“可我觀李君之相,並不似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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