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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聽得張挺的話,睜大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覺心跳得厲害。
“何時聽到的訊息?王庭生亂是何時之事?”她忙問。
“十日前。”張挺道。
徽妍沉吟,從王庭傳信到朝廷,十日確是最快的,可見此事十萬火急。想到蒲那和從音,徽妍一陣揪心,十日之前,他們已是生死未卜。
“朝廷如何打算?”她忙問。
“尚無定論。”張挺搖頭,“老夫此番隨陛下巡京畿,昨日到了洛陽。陛下半夜起身,急召大臣商議此事,亦宣老夫問對。今晨,陛下回京,老夫慢一步,路過弘農,便想著告知女君一聲,故而到了府上。”
徽妍沉吟。
匈奴生亂,的確事關重大。朝廷多年不曾與匈奴有戰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朝廷一直行以胡制胡之策,讓匈奴分而不亂,既不會合力對付中原,也不會大亂而致散部襲擾。而如今,烏珊王庭大亂,打破了中原的苦心經營,前途未卜。
徽妍最擔心的,自然還是公主的兒女,想到他們,徽妍就無法平靜,思索片刻,即對張挺道,“我隨內侍一道去長安,到大鴻臚府去。”說罷,便入宅中去,稟報母親。
戚氏聞知,驚詫十分。
“你去做甚?”她說,“匈奴萬里之遙,你一介女子,能做什麼?去到長安又於事何補?”
徽妍道:“母親,我在匈奴八年,得公主愛護,後來歸漢,亦公主之力。王子與居次,乃我從小帶大,雖非親生,勝似骨肉。如今公主與單于先後薨逝,二人又逢大亂,生死不知,我雖力薄,卻豈可安心在家?母親,我等剛從匈奴歸來,匈奴境況,我等比誰人都深知,朝廷若施救,亦可出綿薄之力,時不我待,與其坐等在弘農,不若先往長安,有事不致耽擱。”
王璟在一旁聽了,也對戚氏道,“母親,公主待徽妍有深恩,徽妍重情義,留在弘農必也寢食不安,不若便由她去吧。”
戚氏知道徽妍心情,亦不反對,只得應許,卻叮囑道,“你去歸去,但只可留在長安,切不可一時衝動便到匈奴去!那般兇險之地,豈是你這般閨秀可涉足,好不容易回來,躲得遠遠才是!”說罷,又向張挺一禮,“張內侍,老婦素知徽妍在匈奴多年,得內侍照拂甚多,老婦感激,自不待言。小女性情,內侍想必亦是知曉,心血起來,執拗難勸。此番往長安,老婦便將小女交與內侍,一旦小女要行莽撞之事,還望內侍務必攔住,或告知平準府周令丞,萬勿由她任性!”
“母親……”徽妍窘然:“母親之言,兒謹記便是,不必如此……”
張挺苦笑,向戚氏一禮,“夫人放心,夫人所託,老夫自當照辦。”
戚氏這才放下心來,頷首,“有勞內侍。”
半個時辰後,徽妍收拾好了物什,家人也備好了車,告辭家人之後,隨著張挺上路。
馬車疾馳在鄉間顛簸的道路上,徽妍卻覺得不夠快,想著萬里之外的王庭,雙手冰涼。她想起自己離開時,曾囑託郅師耆照顧好蒲那和從音,而方才問張挺,他也不知郅師耆下落。
他們在一起麼?
徽妍心中倒是希望如此,他雖然追隨者不如別的兄弟多,但至少不會加害蒲那和從音。
他現在如何?有無危險?
郅師耆曾說,兄弟們都是狼。這話不錯,尤其是現在這樣陷入大亂之時,誰被誰殺掉都不足為怪。
……徽妍!郅師耆說,我等日後長大了,就到長安去看你!
……去看蓮花!
閉了閉眼,徽妍又想起了告別時,蒲那和從音紅撲撲的笑臉。
……你也保重。
郅師耆看著她,臉上雖失望,卻還是笑了笑。
心隱隱作痛,眼眶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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