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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哽咽,不能言語。
皇帝注視著她,沒有立刻接話。
“徐恩,聽到了?”少頃,他看向徐恩。
徐恩忙道:“聽到了。”
“讓鄭敞去安排吧。”他吩咐道。
徐恩訝然,張張嘴,但看皇帝神色不似說笑,忙應了去辦。
徽妍沒想到皇帝會答應得這般痛快,轉悲為喜。
“謝陛下!”她再拜行禮。
“左谷蠡王之亂,當時中原亦動盪,卻是朕忘了。”皇帝道,唇邊露出笑意,“女君情義深重,不吝生死,朕甚感欣慰。”
徽妍忙擦擦眼角殘留的淚水,道,“妾自聞知此事以來,心中焦慮,夜不能寐。此去匈奴,雖知出力綿薄,且道路兇險,但只要能救出王子與居次,妾亦無憾。”
皇帝緩緩道:“女君可想過,若王師未及救出,或他二人現下已罹難,又待如何?”
徽妍心繃了一下,抬頭,正遇皇帝平靜的臉。
她沉默了一下,答道,“稟陛下,妾以為無論何事,難免有隱憂。可若想著壞處而不為,無異因噎廢食。無論王子與居次是否在世,妾都要將他二人尋到。”
皇帝注視她,若有所思,卻沒再多言,頷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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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到了長安之後,就直接去了大鴻臚府,然後又去見皇帝。從未央宮出來之後,她沒有去周浚和王繆的府上,而是吩咐駕車的家人,到驛館中過夜。
家人十分詫異,徽妍卻不解釋,讓他照辦。
她並不想讓王繆與周浚得知她明日就去匈奴,他們會如何反應,徽妍不用想也知道。她知道戚氏的吩咐,也沒有告訴張挺和跟隨自己來長安的家人,她心意已決,告訴他們,只會徒增煩惱。夜裡,徽妍在驛館寫了一封長長的家書,細述情理,向母親告罪。
第二日,天還未亮,就有館人來敲門,說有人來尋她。
徽妍忙出到驛館前,只見一輛馬車已經等候在了那裡,跟著兩三從人。一人身著期門武弁之服,向徽妍行禮,“在下奉鄭中郎之命,來接女君,請女君登車!”
昨日在宮中,鄭敞與她約定了出發時辰等事宜,如今,正是不早不晚。
徽妍還了禮,看向身旁一臉不明所以的家人。
“女君,這……這是……”他支支吾吾。
徽妍沒回答,將家書拿出來,遞給他,“此書交與母親,此事前後,我俱已說清。替我告知她,我此去,萬事皆會小心,歸來之後,必負荊請罪,任她責罰。”
家人面色不定,接過那家書,唯唯應下。
徽妍看著他,片刻,不再耽擱,轉身登車。
天才矇矇亮,章臺宮前,軍士已經集結。北軍發萬人往朔方,皆騎兵。領軍的是衛將軍杜燾,徽妍被安排在將軍幕僚之中。
杜燾來檢視的時候,看到徽妍,露出訝色。
替徽妍駕車的從人忙解釋,他明白過來,臉上玩味的表情卻沒有收起。
“軍中從無女子,”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女史切莫以為是個閨秀,便可得優待。”
徽妍毫無懼色:“將軍放心,妾既敢來,便從未想過要優待。”
杜燾微微揚眉,不再管她,策馬自往別處。
從長安到朔方路途遙遠,為不致耽擱,車馬先行。萬蹄踏過,猶如滾雷,大道上塵土漫天。徽妍回望長安,只見高高的城牆矗立著,越來越遠。
正如八年前,在同一條道路上,她離開家人,奔赴塞外。
只不過那時是被迫,而現在,是自願。
夜裡歇宿時,是在野地裡。徽妍坐在毛氈上,從包袱裡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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