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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知道這女子心思多,也不像面上看上去那般賢良。太傅不是大儒麼,自家女兒到底都教了些什麼?心底嘀咕。不過皇帝並不以為忤,也許就是她這般心性,會教他著迷。連毆打都領教過了,還在乎說話賢不賢良麼?
皇帝不答話,卻道,“全在說若朕變心了要如何,你若變心了,又如何?”
徽妍斷然道:“妾不會變心。”
那可難說。皇帝心裡“嘁”一聲,司馬楷、右日逐王、還有朕舅父……天知曉將來還有誰。
皇帝忽然覺得,如杜燾所言,自己這個皇帝當真憋屈。別人情投意合,都是恨不得歃血立誓白首百年,自己看上的這位倒是好,先是不肯入宮,現在肯入宮了,卻先想著散。
“朕亦不會。”他淡淡道,見徽妍張口又要說,斬釘截鐵,“此事不必再提。”
見他板起臉,徽妍抿抿唇,不再說話。
那雙眼睛清澈無辜,皇帝看著,心中一軟。他嘆口氣,道,“那麼朕若答應,方才之事便也說定了,是麼?”
他居然一直咬著不放,徽妍無奈,覺得臉開始燙起來。
“嗯。”她囁嚅地應一聲,卻又道,“不過還是莫這般急,妾先與家中說過才好。”
“還要如何說?”皇帝不解,“下旨便是,或將戚夫人與你兄長請入宮中敘敘話也無妨。”
徽妍忙道:“不可,這般會嚇著母親,陛下知曉,她身體不好。”
“怎會嚇著?”皇帝莫名其妙,“入宮為後又非壞事。”
“可母親一直以為陛下是劉公子。”徽妍哂然,“母親最不喜人誆騙。”
皇帝不以為然:“是朕誆騙了她,怨朕好了。”
徽妍窘窘,“她豈敢怨陛下,只會怨妾。且她也一向不願妾入宮,陛下,且緩一緩,待妾自去與家中說清。”
她又露出哀求之色,皇帝徹底沒了辦法。
“陛下……”徽妍想再說,皇帝道,“知曉了,用膳。”說罷,繼續將她摟著,提箸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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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覺得,這兩三日來,青天麗日,時辰總是過得飛快。
與心上人在一起,是如何模樣?
這般問題,若在徽妍十幾歲時問她,她會覺得大概就是跟著一身白衣的司馬楷每日待在一起,他寫字,她彈琴;他讀書,她彈琴;他下棋,她彈琴……而若在徽妍二十前後問她,她則會覺得一片茫然,答不出來。
而現在,徽妍知道,自己似乎正過著人生中最高興的日子。她每天睜開眼時,首先想到的是皇帝,閉上眼時,首先想到的也是皇帝。他雖然仍然國事纏身,但每天都會到漪蘭殿來。而每到這時候,徐恩和吳內侍就會識趣地摒退宮人,帶走蒲那和從音,將宮室留給二人。
蒲那和從音亦察覺到其中的變化。
這日,用膳時,蒲那問,“舅父,為何舅父近來總與徽妍玩,不與我和從音玩?”
小童聲音清脆。
徽妍倏而面紅耳赤。
皇帝卻一派鎮定,笑笑,道,“舅父在與徽妍商議,帶你二人去長安街市之事。”
兩個小童一聽,眼睛放光。
“商議得如何?”蒲那問。
“何時去?”從音關切地插嘴。
“還要再商議幾日。”皇帝微笑,瞥瞥徽妍。
徽妍裝作沒看見,忍著唇角的抽搐,低頭用膳。
其實二人在一處,也並不總是黏黏膩膩。皇帝每日來時,會將未處理完的文書一併帶來,二人溫存些時刻之後,他便會做正事。徽妍也不吵皇帝,坐在一旁做自己的事。有時候,二人會不經意地抬眼瞅一瞅,目光相對時,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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