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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妍隨著家人在後土祠中待了些時辰,午後,小童們玩累了,戚氏也體力不濟,眾人看著,便回府去。
路上,王繆和徽妍同車,與她說起王縈和劉珣。
她說得興奮:“我看六皇子甚好,又似對縈有意,你到宮中,可否向陛下問一問?”
徽妍想到皇帝與六皇子的關係,苦笑,搖搖頭。
“此事,我等還是緘默為好。”她道,“六皇子之事,陛下想來自有計較。”
王繆看她神色,道是她怕人說自家貪心不足,理解地笑笑,也不再提。
馬車轔轔往家宅馳去,眼見要到建陽裡,突然,馬車停住,她們聽到車外傳來侍衛的呵斥聲。
“……王女君……我要見王女君!”
有一個聲音在喊,徽妍聽著耳熟,忙撩開車幃,朝外面看去,卻見是胡商吾都!
他被侍衛用刀指著,神色焦急,滿頭大汗,見徽妍露面,忙又嘶聲喊道,“王女君!王女君救命!”
徽妍忙下車,令侍衛撤開,“出了何事?”
“王女君!”吾都幾乎哭出來,向她道,“乞王女君救命!執金吾闖入我等家中,李績等人都被押走了!”
徽妍聞言,亦是吃驚。
“你莫急,究竟出了何事?”她問,“慢些說,說清楚些!”
吾都擦一把臉上的汗,將方才執金吾如何來到,如何帶走李績等人簡單說了一遍。
“他們進門時我便覺得不對,翻牆逃出去,混在人群中。”吾都眼睛紅紅,“我未在院中,他們說了甚,我也不知……女君!我等在長安皆客居之人,無親無故,如今可幫忙之人,唯有女君!”
徽妍聽著他的話,在他說執金吾耿食其親自來抓人的時候,就已經感覺的事情不尋常。
耿食其她知道,那般高官,若是普通作奸犯科之事,他根本連過問都不必,更何況是親自上門?
王繆在一旁聽著,亦明白了大概,神色不定。
她扯扯徽妍的袖子,對她低聲道,“此事你不可去!若你實在放心不下,我讓你姊夫去問,執金吾府,他識得許多人……”
徽妍搖頭:“此事是執金吾親自操辦,只怕連姊夫都過問不了。”
王繆一愣:“那……”
徽妍心中亦七上八下,正思索,忽而聞得一陣馬蹄聲,看去,只見一騎飛馳而來。
出乎意料,馬上的人卻是王繆府中的孫管事。
他神色匆忙,上氣不接下氣,向王繆一禮,“夫、夫人!不好了!主人在府中出了事!”
眾人皆是一驚。
“何事?”王繆忙問。
“一個叫趙弧的人,向御史告主人收胡商賄賂,助胡商霸市!主人剛回府,就被御史那邊的人帶走了!”
眾人皆驚。
“御史?”王繆睜大眼睛,忙問,“那些人如何說?”
“來人與主人相識,還算客氣,未說什麼,只說要帶去問話!”孫管事擦著汗,道,“主人說他很快便回,教我等莫驚,但小人還是不放心,故而來尋夫人!”
王繆神色不安,忽然想起了趙弧是誰,看向徽妍,“趙弧?不就是那……”
“我知曉是誰。”徽妍面色複雜,看著如今之勢,卻心意已決,對王繆道,“長姊莫怕,我自有計較。”說罷,戚氏也被此事驚動,卻聽得莫名,讓侍婢撩著車簾,一直看著。
“出了何事?”她忙問,“那胡人是何人?我方才聽孫管事說,叔容被御史帶走了?怎會如此?”
“無甚大事。”徽妍道,“母親,我送王子居次回宮,若大長公主那邊問起,還請母親代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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