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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照堂沉吟片刻,道:“方司長能否細講講?”
方堅從容道:“無非是徵稅按田產而非人丁。
不然為了逃避賦稅,人丁流失, 稅官為了交差,強行搶劫餘丁的口糧。
哪怕是十稅一的法令, 在此情境下, 也得漲到十稅七八,百姓如何有活路?按田產徵稅則不同, 有田的繳稅, 無田的不用繳稅。
至少佃農可有生機了。”
說著,又將攤丁入畝的細則拿出來講了一回, 並回答了鄭志廣等人提出的些許問題。
龐介然在心裡琢磨了半晌, 讚道:“方司長色。色都想的齊全,不知是否上奏給娘娘看過?”
方堅笑道:“本就是娘娘吩咐, 我不過是來傳個話罷了。”
幾個新來的後黨都震驚了, 知道管平波文武雙全,卻不料她竟有如此老練的手段。
陳壽春忍不住問道:“竟不是你們商議出來的。”
方堅道:“娘娘獨自想的, 甩了書本那麼厚的一疊章程與我,我連看了三天, 才吃透了。
她不獨列舉了政策實施的難度與可能遇到的問題,亦寫明瞭攤丁入畝並非萬全之策,不過治標不治本。
終究要靠王田,才可徹底解憂。”
提起王田,幾個後黨都有些尷尬。
土地過於兼併,他們當然是反對的。
可是王田制也接受不能。
官員不得經商,難道果真就兩袖清風不成?便是在任上能貪點銀子,不能為子孫留點什麼,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不過攤丁入畝倒是看著不錯,先混過了眼前再說。
方堅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幾個大官,心裡不住的冷笑。
怪道管平波在教育上殫精竭慮,為的就是將來有自己全新的班底。
這起子文人再是“眼光長遠”,到了切身利益相關時,立刻縮了脖子。
從舊官僚體制中掙扎出來的人,根子早已爛透無藥可救了。
他先前也只當攤丁入畝驚才絕豔,經管平波細細分說,才知道從農業上來說,該政策已是趨近完美。
但攤丁入畝無法刺激畝產提升,無法切實的解決衣食住行。
到最後,還是會回到原點的。
當然,管平波沒說的是,攤丁入畝最大的弊端,不是什麼“分攤不均”“減丁流民”的問題,而是穩定的自耕農,會成為資本主義萌芽的最大阻礙。
華夏從不曾有過真正的資本主義萌芽,正是因為自耕農生產規模狹小,手工業脆弱的不值一提。
如此禁錮的環境,基本上斷絕了資本主義萌芽的所有可能。
歷史書上宋明兩朝的“萌芽”,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雙方都懷揣著騎驢看賬本的心情,友好的結束了會談。
師照堂等人回到家中,立刻提筆寫奏章。
接連幾日,後黨門生來往,做好了打硬仗的萬全準備。
五月初四,師照堂上本請奏攤丁入畝,滿朝譁然。
顧士章連生叫好,舊黨卻是據理力爭。
令人奇異的是,林望舒與吳鳳儀俱沉默不語,態度不明。
俗話說屁股決定腦袋,再好的政策,因立場不同,自然會有人抵死反對。
一天並不夠他們吵出個子醜寅卯,次日卻是端午放假,不能公然吵架,就只好藉著過節的由頭,彼此串聯了。
端午宮中有祭祀與宴飲,但因竇宏朗心情不佳、朝廷財政吃緊,不免有些冷清。
比竇宏朗更鬱悶的是胡三娘,胡家前日被管平波親自下場參了一本,大大小小的親戚被擼個乾淨。
補入內務府的全是諸如肖、張、練、賀、沈等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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