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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串串眼淚從眼眶掉落,引的周遭人都覺得可憐。連練竹想起當日情形,也覺得平素裡霸王似的人往日裡不容易。
管平波眼淚流著,聲線毫無波動,面上卻極盡哀慼,“再是別人家的人,出嫁的女子亦要守父孝,族裡不獨不讓我守,連出殯都不許。我如今連父親身葬何方?是否有棺槨?去哪處祭奠?一概不知。為了那注絕戶財,你們做下此等天理難容的事,我豈能再與爾等相認?”
末了,管平波擲地有聲的道:“《書經泰誓》曰;‘撫我者後,虐我者仇!’,孟子亦曰;‘殘賊之人謂之一夫’,先賢又曰君臣父子同理,故你逆天道在前,我已可誅之,何況今日僅做陌路,你們還有甚不知足?”
一條街的人都聽傻了,最後一段,除了練竹,再沒一個人能聽明白。如此歪理,練竹聽的好笑,卻也不會拆臺。管平波亦不指望文盲率超過九成五的時代,路人能聽懂她的話。她只是在表達,她是讀書人家的女兒,她識文斷字,她文武雙全。
在宗法社會,想要脫離宗族極為艱難。哪怕被家裡人賣了,哪怕不能為父親送終,都會有人不斷的跳出來逼迫受害人匍匐在宗法之下。然而,世人對讀書人的標準是不同的。管平波嫁入豪門,從結果上來看,是脫離了苦海,該掉頭謝她大伯。可既是書香門第,不守讀書人的規矩,不讓在室女發喪祭拜,便不可原諒了。日後管家人再試圖與她扯上關係,她只消死活咬著一個“孝”字,無恥的吃瓜群眾便失去了道德制高點,佐以拳腳相向撒潑打滾,看誰還敢來多管閒事!管平波心中冷笑,文武雙全為何可怕?因為她可以結合文官和武將的雙重無恥呀,呵呵。
管奶奶根本就聽不懂管平波在說什麼,心中雖害怕,到底心疼孫子,嚷道:“那是你哥!”
咔噠一聲,管釗再次慘叫,此回脫的就是腳踝了。
練竹此刻方知,當日管平波說的那番對付孃家的法子是真的。她不怕手疼,你怕不怕心疼?管釗已被拋在地上,痛的蜷縮成了一團。面對如此辣手,街上看熱鬧的人便是想勸幾句,也不敢吱聲。識得幾個字的更是對管奶奶幾人指指點點,言語裡盡是鄙視之意:“瞧他們家的小姐,張嘴便是子曰聖人言,可見文風。這般人家便是沒有兒子,也有三五個學生。哪裡就能急的沒米下鍋,竟把一個好好的小姐賣了。小姐梳著婦人的髮髻,是給人做小了吧?”
金銀鋪的夥計低聲補充八卦:“是與了竇家做小,才我聽見的。竇家娘子疼她的緊,替她買了好些東西。姐妹兩個親厚著呢!”
另一人嗤笑:“妻妾的親厚……嘿嘿!”
夥計跟著嗤笑:“你去街頭打聽打聽,我們掌櫃的做了多少富戶的生意。妻妾一同來的,沒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哪家娘子和氣,哪家小妾妖嬈,我看不出來?”
那人不服,低聲引經據典的吵了起來。
此刻,除了彼此細細碎碎的交談聲,街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管釗的痛呼顯得無比清晰。管平波奉行的是“能打就別瞎bb,實在要bb也等把別人打的不敢瞎bb了再bb。”的原則,幾十年來都是一般的簡單粗暴有效。見群眾沒有跳出來的,管平波心裡暗讚了一句“都是俊傑,甚妙”,再伸手扶住練竹的胳膊道:“姐姐,我們瞧皮子去。”
練竹沒走,而是扭頭對管奶奶淡淡的道:“她不是禮聘的,亦無納妾文書。戶籍已在官府過檔,是為竇家養女,與原父母家族無干。再來掰扯,我便要去官府告你個拐帶良民之罪!”說畢,帶著管平波轉身走了。
王英姑惱管家人在她店門口鬧事,依著門廊,陰陽怪氣的道:“哎喲,我可是尋著新的生財之道了。把個女兒賣與人做養女,待她出了頭,再找上門去續上前緣,藉此吃一輩子大戶,竟是比只賣一回賺的多的多。你們說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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