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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串眼熟的珠子映入眼簾。管平波的心頓時被無形的大手死死揪住,呼吸隨之停滯。她從親衛身上跳下,蹣跚的走向了那處。屍山血海裡,支稜出了一隻手,沾滿了泥土,大小形狀是那樣的熟悉。管平波伸出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終於抵達目的,輕輕碰觸,那手就掉落在血泊中,壓住了那串快要碎成粉末的木珠。沒有軀體相連的,孤零零的一隻手,靜靜的躺在木珠上。木珠已經碎的不成樣子,僅靠打著結的細牛筋艱難的串在一起。
管平波倏地握住了那隻手,有些茫然的問自己:這是我親手打的結子麼?冰冷的春雨砸在她身上,寒意從面板滲進骨髓。良久,滿腦子漿糊才緩緩轉動,嘴裡念過無數次的名字呼之欲出,譚元洲……
管平波猛的意識到什麼,揪住她心臟的手化成大錘,狠狠砸在胸口!砰的一下,痛到了四肢百骸!雙腳一軟跪伏在地,握住那隻手,嚎啕大哭!春雷乍響,驚醒了周圍的人。張金培匆忙奔向前,替管平波舉起了雨傘。
雷雨交加,管平波的臉貼在熟悉的掌中,想象著它曾經帶著的溫度。習武之人的手,總帶著厚重的繭,粗糲非常。管平波緊緊抓住開始僵硬的拇指,彷彿抓住了稀世珍寶,不願放開。
“說好做我的肱股之臣的,你爽約了,不怕我生氣麼?”管平波哭的不能自已,嘴唇上還留著略帶涼意的觸感,但那個人已經永遠不可能在親她了。
“我並不愛你,但是如果你想要,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可是你卻……死無全屍。手背碰到了殘破的珠子,昭示著他主人同樣的命運。從前世到今生,她第一次嚐到了肝腸寸斷的滋味。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對譚元洲的感情有多深。深到無法描述,深到願意給他想要的一切。並肩作戰十一年,再沒有誰能獲得她的如此信任!
懷中忽然一空,管平波瞪大眼,她整個人都被提起,遠離了地面。管平波想尖叫,雙手卻被扣住,本能的掙扎。
孔彰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將軍,請冷靜。切勿辜負譚將軍拚死為你掙出的生路!”
管平波聞言僵住,可大腦如同要炸裂般的痛!眼前閃過譚元洲近在咫尺的臉,腦子裡的弦啪的繃斷,往下倒去。
不知是夢是醒,她感覺到有人背起她,晃悠悠的往前走。意識變得模糊,周圍的嘈雜灌入耳中。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十一年前。她懷著甘臨,打完土匪後渾身的傷,肚子不住抽痛,惹的她惴惴不安。譚元洲就這樣揹著她,忍著戰後的疲倦,一步步的揹回了百戶所。
那時候,所有人都在。石茂勳胸前開了個口子,但他活著,跟她分享著珍貴的魚湯。潘志文還是個傻乎乎的小子,成天被兇悍的張四妹幾個欺負。元宵只知道哭,哭的她心煩的想打人。她的一半意識沉浸在溫暖如春的回憶裡,另一半卻浸泡在寒風刺骨的現實中。美好與殘酷來回拉鋸,終於還是清醒佔了上風。她竭力壓抑著哭聲,忍到全身顫抖。
譚元洲,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寧願多花十年積累,也不會讓你來駐守潭州!
飛水騎兵營天黑前抵達了潭州,同時虎賁軍全線戒嚴。管平波被孔彰帶離了潭州城,借住在城外的富戶家。左近沒死的居民跑來幫著虎賁軍打掃著戰場,以期換得珍貴的口糧。焚燒屍體的煙塵遮天蔽日,直衝九霄。
管平波睜開了眼,意識漸漸回籠。她知道建國的道路上不可能沒有犧牲,但這一次的犧牲,真的太超出她的承受範圍。我不能死,她如是想。掙扎著想爬起,對上了個藥碗。
張金培沙啞著嗓子道:“喝藥。人死不能復生,別哭了,沒用。”
管平波抬頭看見張金培佈滿血絲的眼睛,乖乖的把嘴湊到了碗邊,一飲而盡。而後虛弱的道:“沒有逃出來的戰兵麼?”
“沒有,”張金培天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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