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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機場的時候，陸執喊了停車。

&ldo;我們走過去。&rdo;

寧蓁跟著他下車。

這時候七點半了，沒了車裡的暖氣，外面的森寒撲面而來。

他將她的小手攏在掌心：&ldo;會冷嗎？&rdo;

&ldo;不冷。&rdo;

冬夜，路上偶有幾輛車。

她聽見少年清冽的聲音：&ldo;我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秋靈。我很小就有那條吊墜，當時的驚訝不比你小。我沒見過我媽，但我知道，我媽年輕時候就長那個樣子。我之前和你說過，因為難產，我媽死了。所以陸明江不喜歡我。秋靈出現以後，陸明江很喜歡她，要不是我爺爺壓著，她早嫁給我爸了。&rdo;

她靜靜聽著。

&ldo;但我不喜歡秋靈。&rdo;他冷冷地勾了勾唇，&ldo;長得再像我媽也沒用。&rdo;

他難以形容那種感覺，已經不能用不喜歡來形容，甚至可以說是噁心，非常噁心。

&ldo;我和陸明江的關係，形如陌生人，他不管我，我也不會去幹涉他的生活。直到……秋靈流產，我和陸明江鬧崩，自己去了a市讀書。&rdo;

&ldo;你……她……為什麼會流產？&rdo;她輕聲問。

&ldo;二樓的樓梯上滾了下去。&rdo;他聲音透著淡淡的冷漠，&ldo;她追上來……抱住我，我推開她，她從樓梯上滾了下去。&rdo;

血頃刻在她身下蔓延。

其實陸執沒有解釋過多，那個時候，他們都不知道秋靈懷了孩子。秋靈自己沒有站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彼時陸執十六歲，冷心冷情，眼底是冰封十里的冷漠。

她把他噁心慘了，他站在那裡，看著她滾了下去。

他知道她居心叵測，但沒有想到她懷了孩子。

短短几梯，原本只會讓她疼一下，沒想到卻是一條生命。別說他們不知道，連秋靈自己也不知道懷了孕。

寧蓁慢慢睜大了眼睛。

秋靈她……

陸執沉默片刻：&ldo;我一直沒有告訴你。&rdo;他握住她的手輕顫，&ldo;我怕你覺得我冷漠又噁心。&rdo;

他抱住她：&ldo;寧蓁，你別討厭我，嗯？&rdo;他嗓音艱澀，&ldo;也別喜歡上別人。&rdo;

在車裡有一刻，他清晰地意識到，他似乎抓不住她，她眼裡的傷感和深情，彷彿都給了另一個人。

那他算什麼……他怎麼辦呢？

她眼眶濕潤。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陸執的惶恐。

&ldo;你別怕陸執，你別害怕……&rdo;她環住他。

他也是他啊……

會在全校面前故意打球耍帥給她看，會明明很煩躁還看書到深夜，會為她點亮滿江的燈，會在她身前擋住破碎的酒瓶。

讓她心動的，也是他啊。

&ldo;是我不好……&rdo;她輕輕開口，&ldo;我也讓你難過了。&rdo;

我對你不公平，明明你已經，在很努力地成長了。

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卻在自己惶恐無助的時候，期待它的發生。

頭頂偶爾傳來幾聲飛機飛行的轟鳴聲。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