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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她有相似的一張臉,眉眼幾乎跟她如出一轍。陶臨沅居然找了個跟她一樣的女人,他什麼意思?
饒是對他沒了感情,此刻也不免動怒。
陶嫤心知她心情不好,一路安安靜靜地跟著她回了搖香居,到了院內才道:“阿孃別生氣了,我也是回長安後才知道的。阿爹這麼做確實不對,他……”
殷歲晴停步,“什麼時候的事?”
陶嫤頓了頓,“似乎有一年了。”
真是好得很,和離之後便找了個她的替代品。以前沒覺得陶臨沅對她用情多深,否則便不會一直宿在陸氏房中了,目下他是幡然醒悟了麼?可惜改不了骨子裡的劣根性,他這麼做非但不讓她覺得感動,反而十分噁心。
殷歲晴想通了,深吸了口氣道:“罷了,他做什麼都與我無關。只要不來干擾我的生活便是。”
說罷踅身入屋,解下斗篷交給白朮,“姑娘淋了雪,外頭天冷,去熬兩碗薑茶端上來吧。”
見她面色有所緩和,陶嫤跨進門檻,“阿孃真的不生氣了麼?”
門一開,捲進了外面的風雪,雪花簌簌而落,落在紫檀圓桌上,融化成一顆顆晶瑩的水珠。白蕊趕緊關上門,倒了兩杯熱茶遞到兩人手中,“姑娘和夫人先暖暖胃吧。”
殷歲晴現在不是陶府的夫人了,但白蕊喚習慣了,一直沒改過來。況且若兩人都喚姑娘,怕亂了輩分,這方面殷歲晴並未做計較,隨她們習慣就是。
殷歲晴反而笑了笑,“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橫豎他過得如何,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
不多時白朮端來薑茶,兩人喝了下去,才覺得渾身熱乎多了。今兒天氣真是冷,早上出門還不覺得,這會雪下得大了,冷風吹到臉上徹心徹骨的涼。
陶嫤坐在褥子裡,懷裡揣著手爐,“明天就是上元節了?”
殷歲晴在她對面做針線,剛把線穿進針孔,打算給陶嫤縫兩件肚兜。聞言點了點頭,“明日宮中設宴,你直接跟我一起去吧。”
陶嫤當然說好,見到她手頭的動作,不禁臉紅了紅,“阿孃為何要給我縫肚兜?我明明有很多。”
昨晚殷歲晴找她量了尺寸,說要給她縫肚兜的時候,陶嫤還在納悶,不過當時太困了沒問,現在正好看到,不由得有些好奇。
誰知殷歲晴睨了她胸口一眼,稀疏平常道:“你昨天洗完澡出來,我看到你的肚兜有些不合身了,姑娘家正在生長中,這方面不能馬虎。我幫你做兩件稍大一些的,日後若再長大,記得跟阿孃說。”
陶嫤臉皮再厚,聽到這話也騰地紅了臉,軟聲嗔怒道:“阿孃!”
殷歲晴笑了笑,“怎麼?在阿孃面前還害羞不成?”
她抿著唇不說話,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看得殷歲晴喜歡不已,停下手中的活計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有什麼好羞人的?你若是沒有,阿孃才擔心呢。”
再聽下去她的臉就燒成煮熟的蝦子了,陶嫤捂著耳朵跳下床榻:“我不要跟阿孃說話了!”
殷歲晴撲哧一笑,搖搖頭繼續繡肚兜上的花色。
玉茗從外頭進來,手裡捏著一封書信,看了看裡頭的光景,正猶豫著要不要交到陶嫤手上。正好被陶嫤看見了,好奇地問:“誰的信?”
她上前,看了一眼低頭做針線的殷歲晴,交給陶嫤道:“是魏王寫給姑娘的書信。”
陶嫤愣住,下意識地往後看,可惜為時已晚,她已經聽到了。
“魏王怎麼給你寫信了?”
陶嫤硬著頭皮接過去,抽出裡面的信紙,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在心裡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江衡沒寫什麼,就是問她回長安的這一路順利嗎,是否平安到家,順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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