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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rdo;

你發出動物般的嚎叫聲。根本不像你的聲音。

電視劇跟漫畫經常出現肚子被毆而昏倒的橋段，現在你知道那是假的了。人沒那麼容易失去意識。疼痛、苦楚與反胃的感覺，從你的傷處流竄全身。

&ldo;不要……&rdo;

你捂著肚子，還沒說完&ldo;不要打&rdo;,又被踹了-腳。

你反射性伸手抵擋，卻擋也擋不住，整個人彎成 字型飛出去。你的腰撞上桌子，桌上的杯子掉下來摔個粉碎，聲響聽來異常刺耳。

憐司再度舉起手。

你蜷起身子、蹲下背對憐司，以保護身體。

背部又捱了記。

你以為身體裂成兩半了。當然，身體沒有裂開，意識也沒有斷線，唯有疼痛與苦楚持續折磨你。

&ldo;不要打了!&rdo;

你終於喊出聲。

憐司卻沒有停手。

&ldo;你說停就停喔?&rdo;&ldo;瞧不起老子是不是?&rdo;&ldo;臉都被你丟光了!&rdo;

他的辱罵與拳打腳踢，如豪雨般落在你身上。

那隻因後遺症而無法靈活運用的手，用來毆打弱者倒是挺俐落的。

好痛。好恐怖。好痛苦。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

你的情緖逐漸簡化。

不知持續了多久。感覺就像一輩子那麼長，你還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手中。不過，實際上只過了幾分鐘。

即將喪命之際，暴力之雨停歇，換成另外一陣雨。

&ldo;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do;

不知道什麼時候，憐司竟抱著你，一邊哭一邊道歉。他的淚水一滴滴落在你後頸。

&ldo;我不小心氣昏頭了。對不起，原諒我。多虧有你我才能活下來，我卻恩將仇報。住這間房沒關係，我沒有任何意見。&rdo;

受暴的後勁尚未在你身上褪去，你身體發燙，頻頻顫抖。

&ldo;憐司，你不會再打我了吧?&rdo;

你擠出聲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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