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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他安然無恙,羽化成仙了也不一定。”
她沒有定王這麼好的心態,裡面的內情她沒法說出口,自己心裡卻是一清二楚的。他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這個關口出不得紕漏。她現在真悔斷了腸子,早知道如此,就不該暈了頭同他做那種事。害得他功力大失,落在那些陰兵的腳下,能有什麼好處!
她越想越難過,人昏沉得死了一半。曇奴半抱半扛著將她帶出了大營,定王特許她調回她身邊,好負責她日常的安全。
她倒在馬車裡人事不知,給她吃的不要,讓她睡覺也說不困。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睜開眼就到處找人,找不見,伏在那裡嗚嗚痛哭。曇奴沒見過她這樣,以前很獨立的一個人,一旦喪失所愛就變成了這樣。
其實國師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他們後來發現的羅衣碎片上有部分沾染了血跡,只是沒讓她知道罷了。一人抗衡數以萬計的陰兵,說起來簡直像山海經一樣。國師是與她們不同,甚至與天下所有的人不同,但是再了得,終究是血肉之軀,吃五穀雜糧,也有他自己的愛和恨。如果到今天不幸遇難,是命數使然,就如同得道的高僧照樣會圓寂,雖可哀,也在情理之中,
她是這麼想的,沒敢和蓮燈說。她現在這個消沉的樣子,恐怕一提就要瘋了。
她爬進車內,輕輕勾開她臉上覆蓋的髮絲,小聲道:“等在埡口紮了營,你不放心的話,我親自回去看。現在不要同定王鬧,鬧到最後無非被他關起來,何必呢!”
她聽了崴過身,失魂落魄靠在她肩上。起先不說話,後來連連啜泣,蚊吶似的說:“我沒想到,真就這樣樂極生悲。我曉得你一定恨我不爭氣,你還在惱他吧,因為他以前那麼不厚道,奸詐狡猾還狂妄自大。可我就是愛他呢,我把身子都交給他了。”
曇奴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她紅了臉,眼裡裹滿淚,囁嚅道:“我不敢同阿耶說,只能把心裡話告訴你。你們一定都覺得我瘋魔了,究竟多深的感情,他一失蹤我就這樣要死要活的。你們不知道,我和他到了這步,雖死也難放下了。”
曇奴臉上惘惘的,“難怪……你這麼糊塗,看看最後坑了自己。”
她也不顯得後悔,“我對這個不看重,既然喜歡,給他是早晚的事。我先和你通個氣,等大軍駐紮我自己回去。我有個預感,他不過是一時迷失了,找不到返回的路。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回來的。”
所以愛他就相信他,是這世上所有女人的通病。她也需要靠這個信念支撐,就算最後失望,慢慢接受會比突然的打擊要好得多。曇奴妥協了,“你說如何就如何,就算你想去海角天邊,我也陪著你。可你要答應我,打起精神來。瞧你吊著半口氣的樣子,我有些怕。”
她苦笑了下,“我難得傷懷一次,就被你這麼挖苦。”然後果真振作起來,在定王面前也不那麼激憤了,定王說什麼都答應。等到沒人看管她時,和曇奴一人牽了一匹馬,按原路退回了扁都口。
連夜跋涉,到天亮時才重新抵達那片平原。走時草地枯黃,一晝夜後竟遍地開滿了指甲蓋大小的黃花。
她將馬鞭別在蹀躞帶上,扶了扶幞頭,看不遠處的峽谷,“昨天那麼多人搜尋,峽外的地皮都要被翻轉過來了,只有扁都口沒有找過。我打算上峰頂,站得高些,說不定能發現他。”
曇奴心說她真是要瘋了,“底下是幾丈厚的積雪,你上懸崖,萬一摔下來,連骨頭渣都不剩。”
她蹙眉道:“那裡是最後的希望,如果他不在,我想他或許真的消失了。”
曇奴窒了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死心了。她嘆了口氣,“罷,都聽你的。我去找藤蔓,兩個人拴在一起。我先上,你跟在我後面。”
她說不,“我一個人去,你在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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