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噢。&rdo;葇兮應了一聲，&ldo;阿孃要不要上去坐坐？郎中待我可好了。&rdo;

奉氏不說話。葇兮無奈地嚅動著嘴角， &ldo;阿孃稍等片刻。&rdo;

何樰正在房中照顧柳氏， 葇兮上前行禮， &ldo;郎中， 我娘來接我了，我該回去了。這陣子多虧了郎中悉心教導，葇兮受益匪淺， 此恩此德，畢生銘記！&rdo;

&ldo;去吧。&rdo;何樰淡淡地脫口而出，葇兮失望地抿了抿嘴，這個郎中竟然不挽留自己一番，而且臨行前也不送些禮物，真是太沒面子了。

葇兮收拾好了簡單的行囊，出了院子，戀戀不捨地挪著沉重的步子朝山腳下走去。

&ldo;娘，我們走吧。&rdo;葇兮走過去挽著母親的臂膀，卻看見母親的眼神空洞地看向何宅，於是轉過頭，發現何樰正在不遠處的身後。

&ldo;江嫂，慢走。&rdo;何樰抱拳。

葇兮屈伸回了一個萬福，奉氏沒有答話，拉著女兒往渡口走去。

&ldo;阿孃，郎中剛剛跟你說話呢，你也太沒禮貌了，看到當大官的都嚇傻了。&rdo;待走遠了些，葇兮抱怨奉氏，奉氏淡淡地看著女兒的腹部。

葇兮覺察到了母親的眼神，心想，莫非母親認為自己懷有身孕嗎？看著母親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認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是郎中的，葇兮噗嗤一笑，&ldo;娘，你看我的孩子，已經四個月大了呢。&rdo;

奉氏依舊緊抿著唇。

&ldo;阿孃，你去船頭看看你自己的倒影，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是不是擔心郎中不給我名分呀？你既然這麼擔心我，剛才怎麼不敢質問郎中要怎麼安置我？&rdo;

奉氏走向船尾，突然跳入江中。葇兮見狀，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哭喊不已，趴在船尾伸手拉向母親，奉氏視而不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從容赴死的神情，又想是有點不甘，她緩緩閉上眼睛，沉入刺骨的江水中。船家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ldo;船家，快去救救我母親，求求你……&rdo;葇兮聲嘶力竭地朝船頭喊著。

&ldo;小娘子莫急。&rdo;船家脫了外衣跳入冰冷的江水中。

幹擺渡這一行的人都熟識水性，船家撲騰了幾下，游到奉氏身邊，將她推向船邊，葇兮哭得雙眼通紅，跪在蹲在船尾拉母親上來。

船家見奉氏嗆了水，&ldo;小娘子，幫你娘拍拍後背，我得送你母親去找大夫，這天寒地凍的，別凍出個好歹來。&rdo;

葇兮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泣不成聲地道，&ldo;老伯，多謝你出手相救，此恩此德，我江葇兮矢志不忘！&rdo;

&ldo;小娘子莫哭，許是你娘有什麼心事，怎麼如此看不開？你要好好開導你娘，這大把年紀，經不起這麼折騰。&rdo;說罷，拉上船艙的簾子。

船家脫掉濕透的單衣，穿上了棉服，重重地呵了幾口熱氣，搓了搓凍紅的雙手，然後使勁地搖著槳，片刻後，船停在江邊的一個潘家鎮。

&ldo;潘二哥，這裡有位大娘子生了病，我帶她去瞧大夫，勞煩幫我看著船。&rdo;船家一邊將奉氏背上身，一邊對岸上的漁夫說道。

到了藥鋪，葇兮已經哭得雙眼紅腫不堪，聲音嘶啞。

屋內燒著暖爐，葇兮替葇兮拿了乾毛巾替奉氏擦乾頭髮，換上了乾的衣服。奉氏已經甦醒過來，身子冰涼，眼神空空的，看得葇兮越發揪心。

&ldo;娘，你嚇壞我了，我哄你的，我沒懷孕，我還是黃花閨女，就是在郎中家多吃了些，不信你看。&rdo;葇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