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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無奈地搖了搖頭，&ldo;哎，你們這群俗人。&rdo;

&ldo;是是是，我俗人，你君子，君子成人之美，眼睜睜地看著投緣的女子嫁作他人之婦。說起來，你不僅與清漪投緣，還很有緣，你三番四次在街頭、在宮裡都能遇到她。&rdo;

&ldo;長兄話中有話。&rdo;

&ldo;事出反常必有妖。&rdo;

&ldo;郡主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他連我什麼身份都不知道。&rdo;

&ldo;我也覺得那丫頭率真坦蕩，保不齊有其他人作祟。&rdo;

&ldo;長兄多慮了吧，以雲起兄之才，三十年後就是宰相之才。&rdo;

黃衣使者見二人起了爭端，上前道：&ldo;四官人，這越王頭乃是生津止渴的佳品，太醫說，可清暑解熱，益氣祛風，有延年益壽的功效。&rdo;

文化不以為意，宮裡但凡有個什麼貢品，都說可以延年益壽，卻又不好反駁，只得問道，&ldo;十丈之餘？這麼高的樹，果子若掉下來，豈不是皮開肉濺？&rdo;

&ldo;並不會，這越王頭的殼著實厲害，從十丈之高掉下來，果實安然無恙，倒是能把樹下的人砸死。莫說是果實了，就連被越王頭的葉子砸中，也會皮肉受損。&rdo;

&ldo;說的也是，這果子要是砸爛了，可還怎麼落地生根開枝散葉？&rdo;文化拿起一旁的越王頭使勁地晃了晃，&ldo;不過，這果子裡為何有這麼多的汁液呢？&rdo;

&ldo;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天生萬物，本來就是如此，哪兒來那麼多的原因。如果非說有什麼原因，我想，應該是為了讓人解渴吧。&rdo;

&ldo;不對。&rdo;文化想起葇兮那日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ldo;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rdo;

文化朝汲英樓走去，開始翻閱書籍，從《嶺南志》查到《瓊州注》，從《山海經》看到《南海物編》，雖有說到越王頭，卻並未細究其多汁之因。

掌燈時分，李公公來汲英樓請文化赴家宴。文化合上書，抬頭看了看窗外低垂的夜幕，有些沮喪地吩咐身後的王公公，&ldo;你去找幾個人來，這座樓裡但凡有說到越王頭的書籍，都給我找出來，我過幾天要看。&rdo;

王公公頷首應下來。

&ldo;你再去拿些越王頭，送去許相府裡，然後幫我問問許相，這越王頭裡為何有這麼多汁水。&rdo;文化心想，葇兮和清漪師承一脈，這個問題想來清漪是能解答的。

王公公問道：&ldo;四官人已經命人送去莒國公府，又吩咐我再送去相府，若說四官人對洞庭郡主無意，就連我也是不信的。&rdo;

&ldo;你懂個屁，我懶得跟你解釋！&rdo;頓了頓，又說道：&ldo;這種小事，王公公就不用跟官家稟報了。&rdo;

王公公回道：&ldo;這麼大的事，豈能不告訴官家？官家為了你的婚事，可沒少操心，恕我難以從命。&rdo;

文化進了殿，坐下不久之後，趙匡胤進了來。文化睥睨著眼看著王公公走到趙匡胤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趙匡胤聽完後也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文化一眼，對上文化無可奈何的眼神。

飯間，文化腦海里一直想著那個問題，飯也吃不認真，筷子不時地碰撞到碗。趙匡胤聞聲望過來。

文化先開了口，&ldo;我若說，我一直在思考越王頭的那一汪水，你信麼？&rdo;

趙匡胤吩咐李公公道：&ldo;去，傳我口諭，有能回答這個問題的人，賞白銀…&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