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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在你身邊，你卻到處找我，你每次都這樣，真是好讓我擔心，哪天你一個人再走丟了，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你認人只認衣服不認臉的嗎？&rdo;

&ldo;人的臉上都一樣啊，都是眼睛鼻子和嘴巴，我看來看去，看不出什麼不同。&rdo;清漪一臉委屈。

&ldo;算了算了，我就不應該說你，我長得如此與眾不同，又跟你朝夕相處，你都認不出來。小心將來你嫁了夫君，又上了小叔子的床！&rdo;

見沾衣滿臉怒容，清漪一陣子愧疚，垂低了頭。

&ldo;你方才去哪裡了，待了半個多時辰？&rdo;

&ldo;方才有一郎君相邀泛舟。&rdo;

沾衣心一驚，試探性問道，&ldo;是雁驚寒？&rdo;

&ldo;姊姊怎麼知道？&rdo;

沾衣並不答話，怒不可遏，清漪小心問道：&ldo;姊姊你生氣了嗎？&rdo;

&ldo;你三年前來到我家，每日只跟我在一起，不曾與外界接觸，我問你，你可知道，陌生男子相邀女子泛舟同行，可有什麼含義？&rdo;

&ldo;不知道。&rdo;

&ldo;他出身楚國皇商，乃雁州城首富，你乃一介流民，不知祖籍何處，即便過去雁府，將來也就是個妾室。你飽讀詩書，應該知道，&l;寧為平民妻，不做貴門妾&r;的道理，凡妾者，半奴也。&rdo;

&ldo;姊姊你這是何意？我才多大，長幼有序，自然是你先出嫁。&rdo;

&ldo;你可對他有意？&rdo;

清漪停頓了一下，仔細思考過後，答道：&ldo;沒有。&rdo;

蠢貨，這麼個簡單的問題也要想這麼久！&ldo;我問你，你覺得雁驚寒此人如何？&rdo;

&ldo;他？言談可親，溫和如玉。&rdo;

&ldo;如果雁家要納你為妾，你會去嗎？&rdo;

&ldo;如果姊姊嫁過去，我就去。&rdo;

&ldo;此言何意？&rdo;

&ldo;既然我出身卑微，只能做妾，那麼姊姊是正六品官員之女，如果去了雁府，自然就是做正妻了。&rdo;

&ldo;那你就是對他有意了？&rdo;

&ldo;哪有？&rdo;

&ldo;簡直荒謬，我雖為遺孤，但父親生前官居州尉，豈可隨意嫁作商賈賤民？你倒是好生大方，連夫婿也願與我共享。&rdo;

清漪一時接不上話，便喃喃道：&ldo;姊姊不喜歡商賈之家，如此，我們便不去了。&rdo;

&ldo;我收養你三年，你落水菱花池，我冒著春寒入水救你，不曾有片刻猶疑。你吃了蘑菇中毒面白如紙，我連夜背著你穿過大街小巷前去就診，大夫以深夜擾眠為由令我回去，我三跪九拜，大夫才答應出診。你多次尿床，我身為大家閨秀親自幫你洗被褥，冬夏無阻。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賣進妓院當小姐了。我問你，若在我和他之間，你只能選擇其中一個，你選誰？&rdo;

&ldo;阿姊什麼話，我當然選你了，他跟我非親非故，如何能與阿姊相比？&rdo;頓了頓，又問道：&ldo;驚寒兄約我三日後相見，我還去嗎？&rdo;

&ldo;言談可親，溫和如玉。&rdo;沾衣輕聲一字一句重複清漪的話語，憤怒地看著眼前背叛自己的少女，&ldo;既然郎情妾意，我又怎能拆散你們？罷了……&rdo;

第8章 入住雁府

再次睡醒之後，已不見沾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