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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姊姊聽。&rdo;說罷，搬了條凳子放到七絃琴的正面，坐了下來。

原來七絃琴竟是坐在那一側彈！葇兮有點窘迫，目光貪婪地注視著琴的每一個細微之處。

清漪一邊玉指揉弦，一邊清唱道，&ldo;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rdo;

出了清蕖苑後，葇兮直奔菱角街的琴館。店內，眾多的娘子丫鬟正在試琴，葇兮踱來踱去，學習著眾人的指法。

&ldo;掌櫃，這架紅色的琴多少錢？&rdo;葇兮伸手，撥出剛剛偷學來的指法。

&ldo;這是紅木的，售價十五兩。&rdo;

&ldo;那架掛在牆上的褐色的琴呢？&rdo;

&ldo;那是楠木的，得五十兩。&rdo;

葇兮掩飾住內心的震撼，&ldo;我再看看。&rdo;

&ldo;小娘子請自便。&rdo;

葇兮掃視了一圈，見沒人看著自己，便迅速離了琴館，轉移到下一家店偷學。

此時的雁府，清娘不辨左右的事情傳遍了府裡。雁家一眾姊妹自然不會錯過這次談資，前後湧入了清蕖苑，都想一睹為快。當眾人看見清漪的每雙鞋子都有兩道特殊的繡花撇向一左一右時，便確認了訊息的真實性。其中還有一雙褪色的舊鞋，尺碼比其它繡鞋都小，仔細一看，竟然繡了一左一右兩個字。祁寧笑得前俯後仰，拿著繡了字的鞋給眾人瞧。

&ldo;清娘，原來你真的分不清左右？&rdo;

&ldo;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會的，我未必會，我會的，你們也未必會，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do;

&ldo;真有意思，清娘你都會什麼呀？&rdo;

清漪指了指桌上的幾本書，一臉自豪，仰頭向祁寧道，&ldo;我會背誦這裡所有的書。&rdo;

祁寧走過去，翻了翻桌上的書，杏眼圓睜，&ldo;春秋三傳、詩經楚辭、論語孟子、還有這麼多文集，你全部會背誦？&rdo;

&ldo;是的。&rdo;

&ldo;真是有意思，這些書，別說我們夫子，只怕是當朝狀元，也不敢說自己都能背完。你說這大冷天的，你若是臉紅了，我也不好意思說，你不是被冷風吹的。&rdo;

&ldo;少見多怪！自己不學無術，便不相信我才學滿腹。&rdo;清漪毫不示弱。

&ldo;你若能全部背下來，我給你一百兩銀子！&rdo;

&ldo;全部背下來背到明天也背不完，你隨便說一篇，我背給你們聽。&rdo;

&ldo;好，先來一篇《左傳&iddot;成公十六年》。&rdo;

清漪右側嘴角上揚，心裡蔑笑了一聲，&ldo;這個蠢貨，敢如此小瞧我！&rdo;於是挑釁地說道，&ldo;那你可要看好了呀，我背得太快，你的眼睛要跟得上才行！&rdo;

待清漪背完後，祁寧說道，&ldo;這篇太簡單了，我們人人都能背。&rdo;說罷，翻了翻，讓清漪背《左傳&iddot;宣公十二年》、《季氏將伐顓臾》、《勾踐滅吳》、《哀時命》……

當清漪背完第十篇後，巧樟進來了，眾人見此情形，忙告退。雁州城到處都是樟樹，譚大娘子賜其名&ldo;樟&rdo;，可見她在三房的分量。

&ldo;等著，欠我的一百兩呢？&rdo;

&ldo;一百兩？你統共就背了十篇，我說了，背完才給一百兩的，我有的是時間，不如你繼續背。&rdo;

&ldo;人而無信，不知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