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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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自作主張地將他的外袍拿了下來:“快點,別磨蹭,王叔說你自打住進侯府就沒出過門,種蘑菇嗎?”
一想起京城那人山人海、萬人空巷的“盛景”,長庚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哪怕是跟顧昀出去,他也是百般不願意,於是在原地磨蹭著找藉口道:“義父,守歲有講究,得有人留下看家,我……啊!”
顧昀不由分說地把長庚往那外袍裡一卷,直接把他當成一段會叫的房梁,扛在肩膀上拖出了屋子:“小毛孩子,講究恁多。”
第22章 起鳶
長庚從頭皮紅到了腳後跟,熟得外酥裡嫩、七竅流香,氣得真是叫都叫喚不出。
曹娘子卻對這等房梁待遇十分羨慕,流著哈喇子對顧大帥的背影發花痴,咬著葛胖小的耳朵道:“有生之年要是能讓侯爺扛一次,我可真是死都值了!”
葛胖小十分講義氣,聞言立刻一抹鼻涕,結結實實地紮了個馬步,氣沉丹田,挺胸疊肚憋住一口氣,彷彿即將去扛大包似的拍拍自己的肩膀,視死如歸道:“來!”
曹娘子與他對視片刻,啐了一口,憤怒地邁著內八字的小碎步跑開了。
除夕之夜,金吾不禁。
到了外面,顧昀總算還記得給他乾兒子留點臉面,將他放了下來。
長庚面沉似水,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頭,腰桿直得活能去當旗杆,披風在身後起伏翻滾,儼然已經有了將來身量頎長、器宇軒昂的模子。
顧昀蹭了蹭鼻子,追上去死皮賴臉地笑道:“生氣了呀?”
長庚甩開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硬邦邦地說道:“豈敢。”
顧昀:“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不膩嗎?小孩……”
長庚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顧昀難得長了一回眼色,忙糾正道:“年輕人——年輕人要活潑一點,你才過了幾個年,就看膩紅塵了?”
長庚與這種活潑的義父無話好說,木著臉,不置一詞,再一次要揮開顧昀拉他的手,誰知剛好碰到了顧昀的指尖,被冰得激靈了一下。
長庚一皺眉,反手抓住了顧昀的手,見那爪子凍得發青,涼得活像剛從地底下刨出來的死屍。人肚子裡又不燒紫流金,寒冬臘月天穿著單衣滿街跑,能不冷嗎?
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長庚心疼,疼得心火也跟著旺盛,他一邊生悶氣,一邊三下五除二地解下了身上的披風,不由分說地攏在顧昀身上,顧昀被他拉得不得不低下頭,卻沒有躲閃,縱容地任憑他給自己繫上領釦,笑眯眯地享受了一回氣鼓鼓的孝敬,心想:“有兒子真好,等小長庚長大了,我自己也找人生一個去——要能生個姑娘就更好了。”
京城的除夕夜裡,從酉時三刻開始,一刻有一聲長號,提示人們來年逼近的腳步。
滿城鑼鼓鞭炮喧天,紅紙四下翻飛,宛如彩蝶,河邊、樓上、大路中間……到處都是兩條腿的人,長庚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那可真是好似全天下的人都擠在了小小的四九城裡,跟這種熱鬧比起來,雁回城裡每年把人擠到河裡的集市簡直可謂是荒涼寂寞了。
無論是強迫他出門的顧昀,還是興致勃勃的葛胖小和曹娘子,此時此刻在長庚眼裡都那麼的不可理喻,他一邊抓著顧昀冰冷的手,儘可能地想給他暖一暖,一邊還要留神那兩個東張西望的鄉下孩子不要走丟,哪怕周圍有幾個神出鬼沒的玄鐵營侍衛,還是忙得焦頭爛額。
可能有的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這時,空中傳來一聲像鷹嘯又像鶴唳的長音,人群歡呼起來。
“紅頭鳶!”
“快看,今年第一條紅頭鳶飛起來了!”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平時是有空禁的,九門上裝了無數支白虹箭,便是玄鷹,倘若膽敢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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