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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行往封面瞟了一眼,“談輝。”
許盡歡幾分猶豫,“四年前,姜明遠有個專案正在招標,談輝為了討好姜明遠……”頓了頓,“拍了姜詞的處女作。”
梁景行聞言微微抬起目光,又往封面上看了一眼。
“當時那畫拍了二十多萬吧,你要是找他買,肯定得被訛一筆。”許盡歡觀察著梁景行的神情,笑了笑,自知說了句廢話——別說是被訛一筆,恐怕多少錢他都會買。
姜詞一走數月杳無音訊,大家各方打探一無所獲,畢竟沒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中國這麼大,一個人要是成心不讓人找到,何等的容易。
姜詞走後第二天,梁景行就辭了大學的工作,許秋實幾番挽留都留不住,只說:“姜同學都成全你了,你何必浪費她一番好意。”
梁景行不以為然,什麼成全,分明是報復。
當然還有人跟他一樣生氣,那就是陳同勖。梁景行負荊請罪,被陳同勖罵了個狗血淋頭,連老死不相往來這樣的狠話都說出來了。姜詞的畫被藝術投資公司的人看中,陳同勖正在從中接洽,只差一錘定音,結果功虧一簣。
對姜詞和梁景行這兩人,許盡歡也是佩服得很。一個走了就走了,無聲無息,真能有這麼狠心;一個像沒事人一樣,照常上班、健身,如今又拾起了攝影,天南地北地採風,還戒了煙,玩起了養生這一套。
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只要是梁景行想幹的,就沒有幹不成的。而自己打小跟他一起長大,混到如今,也只是個靠稿費吃飯,有了上頓沒下頓的三流作家。
談戀愛能談到他倆這境界,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本事。
第44章 群青色(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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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個週末,梁景行前去拜訪談輝。他與談輝沒有直接的利益往來,經由許秋實牽線才聯絡上。
談家大宅坐落在半山上,沿途皆是鳳凰花樹,殷紅濃烈的花朵落了一地。歐式的大宅掩映在林木之中,濃蔭匝地。
梁景行被人領進去,看了看庭院的佈置,有些眼熟,隱約想起自己曾來過一次。
在客廳裡小坐了片刻,談輝從樓上下來。梁景行沒跟談輝打過交道,但對其為人處世有所耳聞——真正的商人,只講利益不講交情。但他本人卻長了副慈眉善目的模樣,逢人先給三分笑臉。
握手寒暄之後,梁景行直接切入正題,“聽聞談先生四年前曾拍過陳同勖先生徒弟的一幅畫,可有轉手的意向?”
談輝笑道:“得問問我閨女的意思。她上週剛出國了,臨走前特意囑咐我,不管誰要來買這幅畫,都得經過她的同意。”
梁景行幾分疑惑,“令愛很喜歡?”
“那倒也不是,”談輝笑容意味深長,“小姑娘的心思,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猜得準。”
梁景行沉吟,“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幅畫?”
畫掛在書房的牆上,是副人物畫像。一個女人,晨光中低垂著眉眼,分外的溫柔嫻靜。筆法細膩,陽光下發絲、肌理,分毫畢現,栩栩如生。十五歲的少女能畫到這程度,已屬難能可貴。但畢竟不是名家,即便有“油畫大師關門弟子”的噱頭,也不可能將這畫的身價抬上二十三萬。有些時候,到底是利益更有驅動力。
“談先生,可否聯絡令愛,問問她是否同意出售?價格都好商量。”
談輝點了點頭,讓梁景行稍坐一會兒,自己走出書房去打電話。
梁景行稍稍退後幾步,仍是端詳著這幅畫。
畫名叫做“蟬翼”,角落裡拿白色油彩潦草地寫了一個“詞”字。梁景行想了半晌,也沒把這畫的名字與內容聯絡起來。
過了片刻,談輝回來了,笑道:“我閨女說讓你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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