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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梁景行已從椅上彈起來,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快件,幾下拆開。
然而裡面除了一張素描紙,再無其他。
梁景行深吸一口氣,將素描紙展開。一株桃花,一旁寫著兩句詩:“入目皆茜色,君可同此心?”角落潦草落了一個“詞”字,日期是……前年的三月九日。
劉原盯著梁景行,卻見他臉上驚喜之色漸漸消失,眉間只餘一股沉鬱之氣,不由開口問道:“梁哥,姜小姐說什麼了?”
梁景行按了按眉心,將畫倒扣在桌上,聲音沙啞,“前年的。”
那時候,她將一枚紅寶石的耳釘放進他掌中,笑說:“你要是不喜歡這份禮物,過幾天還有另外一份。”
然而後來他回崇城之後,檔案堆積如山,只讓劉原整理出了商業函和發過通知的快件,陰差陽錯,最終漏了這一封。
她遠比他勇敢,早將一顆冰心投擲於玉壺,殷切問他:“君可同此心?”
或者更早,早在那晚他們坐在破破爛爛的長椅上,她問他知不知道以前雲南有一種煙,叫做“茶花”。
“我出去一趟。”梁景行撈起了一旁的外套和鑰匙,快步走出辦公室。
車停在霞王洞路,梁景行穿上外套,雙手插.進衣袋,踏著一地的枯枝敗葉,走去姜詞家裡。姜詞走時沒留鑰匙,梁景行怕以後進不去,索性換了鎖。但換鎖之後,他一次都沒去過。
裡面原封不動,就連他的西裝和姜詞的幾件衣服也依然掛在窗前,早就晾乾了,積了一層灰。
冬天天黑得早,屋裡暗沉沉的,一股久無人居的塵埃氣息。梁景行開了燈,在床板上坐下。被他扯掉的布簾一半塌在床板上,積了一層絮狀的塵埃。梁景行看了一眼,站起身拎起布簾抖了抖,仍舊按原樣給她掛回去,然後去浴室洗手。
洗手檯上還放著沒用完的洗髮水和沐浴露,擰開水龍頭,一股鐵鏽味,放了一會兒水才清澈。
梁景行洗完手,投了塊抹布,挽起衣袖,走回臥室清理書桌和架子上的灰。
他拉開抽屜,裡面裝著些橡皮、髮圈、胸針、明信片之類的東西,都是些女孩愛收集的小玩意兒。
抽屜深處,他發現了一本相簿。
梁景行陡然意識到,他竟然沒有一張姜詞的照片。
呼吸一滯,心口悶痛。
他坐了下來,將相簿翻開。
第一張照片塑封上寫著一行字,“攝於百日”,照片裡胖嘟嘟的一個肉糰子,五官擠作一堆,壓根看不出現在這樣清麗的模樣。再往後翻,是週歲照片,穿著粉色單衣,手裡拿著串香蕉,盯著鏡頭,表情十分的不高興。
再往後,她臉上糊作泥猴哭得撕心裂肺,被人抓拍下來;或是穿著泡泡裙文靜乖巧地坐著,倒似個家教嚴格的小公主,也不知拍照的時候背後哄了多久才能讓她乖乖聽人擺佈;再有捏著蠟筆在紙上塗抹,神情專注,隱隱已有現在那份拒人千里的傲氣。
按著時間順序,一張一張,串起了她迄今為止的時光。
最後一張單人照,是她十五歲生日那天拍的,穿著白色的小禮服,一手扶著欄杆,站在樓梯上,微仰著下巴,驕傲而矜持。
梁景行目光定在這張上面,久久未曾移開。過了許久,他將這張照片抽出,插.入大衣裡面的口袋。
又往後翻了一頁,頓時愣住。
一張全家福,照片中的姜詞不過五歲,依偎在一個年輕女人的懷裡。女人眉目柔和,嫻靜溫潤——正是姜詞畫中之人。
關於姜詞母親,梁景行只是有所耳聞。那時候姜明遠生意已起步幾年,日子正好過,姜夫人卻罹患癌症,撒手人寰。
他從未聽姜詞主動提起過她媽媽,從前一直以為大約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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