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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捲起來的小紙條。
“咦？怎麼會……”
顧醒吃了一驚，半晌見小洞再無動靜，便趴到地下，往小洞裡瞧去，仍是一片看不清的光亮。
“喂，有人嗎？”
小洞毫無反饋。
顧醒稍作猶豫，拿起了紙條。
紙條上，用十分清秀的字跡寫道：
【喂……你想掌握生命的真諦嗎？】
沒興趣。顧醒的腦袋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紙條消失。
洞口遞出一張新紙條。
顧醒再次開啟紙條：
【你想掌控人類的生死嗎？】
顧醒搖了搖頭。
紙條消失，又遞出一張新的紙條：
【你想滌盪黑暗，懲罰世間的罪惡嗎？】
顧醒彷彿被閃電擊中。
許久，回道：“如果我想……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五年】
【你生命中的五年將被永遠扣除】
很可能是陷阱！這是顧醒腦袋裡的第一個反應。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五年？哪個時間段裡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是忘記過去？還是失去未來？”
【坦白的說，都有可能】
“我可以選擇麼？”
【隨機的，像盲盒那樣】
管他呢。
就算是陷阱就能怎樣？
一個炙熱而瘋狂的念頭衝進了顧醒的腦袋裡——五年…別說五年，只要能掃盡世間的骯髒和黑暗，就是扣除十年，五十年，扣除一輩子又何妨？
這個念頭很天真很幼稚吧。
稍微謹慎地想一想，小洞會不會扣除了顧醒的壽命而不履行承諾呢。
或者，乾脆就是在戲弄顧醒。
扣除一個人的壽命，就能懲罰世間的黑暗與罪惡，代價如此之小，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都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顧醒願意為這渺茫的希望，做一次無所畏懼、不在乎結果的嘗試。哪怕犧牲了性命，他就是想試一次。
步入警界，成為刑事課一名小小刑警之後，顧醒翻過很多案卷，見過太多太多沒有找到的兇手，沒有被懲罰的罪惡，沒有被洗清的冤屈，甚至，還有許多直到最後，直到被害者冤死，仍然沒有趕到的正義……
憑什麼讓那些豬狗不如、喪心病狂的畜生留在人世間禍害，反而是那些無辜者走上了黃泉路呢？顧醒要把畜生們統統送到地獄裡去！
“拿走吧。”
顧醒的回答斬釘截鐵。
紙條上面的字消失掉。
緊接著，出現了幾行嶄新的文字：
【顧醒（男，二十五歲，黎都市警察本部靜安警察署巡查），你被選中成為怪談洞新的描述者，只要天空中巨大的黑洞存在，你所描述的怪談和規則就將在這個世界上不斷輪迴上演。】
“怪談……是什麼？”
原話消失，片刻後出現新的文字。
【世界上所有擁有規則的荒誕、古怪和離奇，都是怪談】
【當然，業內人士更喜歡稱呼它們為怪誕】
“這個規則是指——”
【不必提問了，因為，很快……你將描述怪誕】
地下室一片寂靜。
手機直播畫面中，人群喧鬧的中央公園，轟轟巨響的直升飛機，天空中張著血盆大口的黑洞，漫無邊際籠罩城市的灰色霧霾，彷彿都藏在另一個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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