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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舒昀皺了一下眉頭，誤以為對方是不滿於被自己撞破，馮霄連忙說：&ldo;你別怕，我不會和別人說的，我只是有點不放心才來問你一下，是不是蔣博森那傢伙威脅你的？&rdo;

舒昀笑了，馮霄和他三年友誼，還是能信得過的，何況既然對方問起，也沒有必要遮掩，便搖了搖頭：&ldo;不是。&rdo;

馮霄有點懷疑地問了一句：&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舒昀的耳朵又慢慢紅起來了，好像是剛才喝的酒現在才上頭了似的，他下意識地看了蔣博森一眼，又重複了一遍：&ldo;真的，我倆在一起好久了。&rdo;

馮霄&ldo;哦&rdo;了一聲，不說話了。

這件事本來是讓舒昀覺得非常開心的，畢竟朋友們的態度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鼓勵，連馮霄這樣被全校評為&ldo;父母輩的老古董&rdo;式的朋友也並沒有對他和蔣博森惡語相向也沒有用有色眼鏡看他們；舒昀便想，他和蔣博森再努力一點，遲早有一天也能這樣坦然地面對父母，也許到時候父母也會像這樣‐‐就算不支援，但至少不會嫌惡。

但大一時的一次交談卻讓這個看似溫馨的局面被打破，馮霄和舒昀在一個城市讀書，偶爾週末也會約上同城幾個老同學一起聚聚，大家都知道他和蔣博森的關係，聚會時還常常以此打趣，說舒昀這算是他們裡面最小一個早戀的。

一次聚會後，兩人順路回學校時馮霄問了一句：&ldo;你還和蔣博森在一起？&rdo;

馮霄平日裡幾乎從不和舒昀說起這件事情，連玩笑都從不曾參與其中，舒昀也沒多想，此刻聽他說起了便笑了一下：&ldo;是啊。&rdo;

馮霄似是無意地追問：&ldo;不是說軍校管理很嚴？你們經常見面？這不是異地戀嗎？聽說我們高中時期的班對就因為異地戀分手了。&rdo;

對於馮霄終於會關注同學的感情經歷而感到驚奇，不過提到這個舒昀就不免要小小地嘆一口氣，&ldo;當然很嚴，我們好久都沒見了。&rdo;可是剛嘆完氣，自己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ldo;不過每週都有打電話，他那邊也可以用手機上會兒網。&rdo;

蔣博森所在的學校每週只放週末半天假，這半天甚至不夠從蔣博森的城市到舒昀這邊來的時間，他入校時的手機也在入學當天就被上繳不能用，只好趁著週末出校門偷偷補辦了一個，平日裡藏得很嚴實，只等週末才拿出來和舒昀打電話，兩個人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所以舒昀頭天晚上都會給手機充滿電，就等著蔣博森打過來。

馮霄看他笑得眼睛裡都盛了蜜糖似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ldo;不是吧？你就那麼喜歡蔣博森？我覺得他配不上你。&rdo;

舒昀臉上的笑收了一下，還以為馮霄是在和自己說笑，於是便說：&ldo;什麼配不上配得上的，又不是古代娶親還要看門當戶對。&rdo;

馮霄一看他還笑眯眯的不當回事兒，就有些急了，說道：&ldo;說真的，我覺得蔣博森這人脾氣又冷又硬，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一個初中，他這人和人打起架來那是下狠手啊，多少人看見他都繞道走，不會哪天打你吧？&rdo;

舒昀的眉頭蹙了一下，但臉上還是帶著溫和的笑意，耐心地說：&ldo;不是的，蔣博森人很好，我很喜歡他，他也沒和我動過手，他很好。&rdo;

&ldo;他這是給你灌了什麼迷藥？&rdo;馮霄想到當初蔣博森把一個男生打得滿臉鮮血的樣子就心裡一抖，初高中時期他都和這人關係不好，還曾經打過架，兩個人對對方都是看不上眼兩看相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