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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設公堂?!有人意圖耽擱我朝大業,別說私設公堂,即便本官現在拿刀全把你們砍了,上頭也只會誇讚我不錯殺一個有異心之徒!”
徐硯滿身清貴,說的話卻是帶著血腥氣兒,彷彿下刻他們腦袋上就得懸一把刀。
工部其它官員面面相覷,終於也有大膽的在後頭喊一聲:“你敢上來挑事,怕就是要混淆是非,動手傷人的恐怕和你要脫不出干係!”
此人話落,常副將拍拍手,就把那人拖出來要施刑。
結果傢伙還沒招呼上,那人就嚇得屁滾尿流地喊冤,老老實實說出自己在做什麼。
有了一人帶頭,其它人自然紛紛相互作證,一時間確實篩去大半。
剩下的徐硯親自一個一個問,他問話常常出人意料,角度刁鑽,一不小心就被坑裡頭。問得那些人兩股顫顫。
在三四輪後,剩下的就不多了,不過四五個。
滿場的人鴉雀無聲,屏息等待,心想這真要抓到真兇了?
想法沒落,卻已經有人突然奪了士兵手裡的刀,直接劈向徐硯!
徐硯眉毛都沒抬一下,常副將拍案而起,反手一刀直刺那人心臟。
腥熱的血濺在徐硯清俊的面容上,他只是神色淡淡摸出帕子擦掉,然後吩咐人查死去的官差家底。
所有人都當這事定了,常副將也是這麼認為,鬆一口氣走到徐硯跟前,笑著說:“徐大人明斷,這就抓出要攪事的真兇了。”
徐硯卻是嗤笑一聲:“還有真兇就藏在廠裡,那不過是個棄子,安我的心。”
常副將神色怔愣,還有真兇,不是死了?
文官說話怎麼不能說痛快點?
究竟什麼意思?
徐硯轉向他,眉鋒如刀,面無表情地說:“回去轉告你們提督,徐某人不管那些爭鬥,只盡本職。但動到我手上的人,一回就算了,有二回,徐某人也就不客氣。”
常副將聽得更加莫名奇妙,領兵回去後,告訴正摟著一位歌女的吳沐川。
吳沐川聽過後先是愣半天,旋即哈哈哈地笑,笑聲都要把屋頂給掀了。
“好個徐硯,好個徐嘉珩,我就喜歡他這份血性!是我錯了,不該鬧到他頭上去,改明兒我就給他賠禮去。”
常副將站在一邊聽著,似乎就有些明白了,想到當晚徐硯張冷臉,活脫脫的玉面閻王。
吳沐川笑過後抿盡杯中酒,想到京城那人的示下,神色陰沉。憑什麼要他攪混水,他戰功赫赫,他又不是傻,也就拖延意思意思。
上回對他想打壓就來了一場倭寇鬧城,他還就真丟手不管了,管他們龍子龍孫要打要殺,全他|媽的滾蛋!
一個個沒得人徐硯知情知趣。
想到徐硯,吳沐川不由得又陷入沉思。
徐硯就連著在船廠呆了三天,把事情分好輕重緩急,讓餘下工匠分工趕活。進度是要落下了,但好歹能補救回一些。
等事情一切進入正軌,徐硯才返回杭州府。
齊圳幫他更衣,他就一邊聽護衛問這幾天府裡的情況,聽到說徐立軒這三日有那麼一兩回是去了內宅,和小姑娘一起用的飯。
他眉頭蹙了蹙,外頭就響起清甜又雀躍地喊聲:“——徐三叔!”
他回身,齊圳幫他系中衣繫帶的手也一頓,下刻小姑娘已經衝進來,根本擋也擋不住,何況還沒有人擋。
初寧就看到她的徐三叔衣冠不整,繫帶也沒繫上,露出脖子以下的小片胸膛。
她傻在當場,雙眼還直勾勾盯著他胸膛。
徐硯也愣了愣,旋即順著她視線看到自己敞著的衣襟,不動聲色用手攏好,再把繫帶繫上。
小姑娘他動作中後知後覺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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