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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下午去了東宮,候在一邊跟太子聽大學士講授。他如今擔著個侍講之職,其實更多的時候他就是陪著太子聽,大學士問了問題,他先解一半,讓太子順順思路再深析。
從東宮離開,就被翰林院一位老資歷的官員拉去喝酒。那人正是小姑娘給他的簪子裡寫著的那一號人,是與宋霖有暗交的,名喚杜和光,如今是侍講學士。到了九月估計就要直接升遷到詹事府為詹事。
而翰林院的人又是去了一大半,他也就沒有推脫,倒是聽到不少訊息。
宋霖為太子頂了私自聯絡邊陲戎守重將的鍋,其是要釜底抽薪,把真正貪墨的人給供出來。如今皇帝已命錦衣衛暗中去收集證據拿人,而今晚在場的多為太子一黨,議起這個話題自然是氣憤激昂。
當然,是對他這‘舉報’宋霖的人氣憤。他們敢當他面說捉拿的事,不外乎就是在嘲諷他,想讓他感到害怕和心虛。
隨後又給他灌酒,想見他露出醉後醜態,結果沒一個能喝過他的。
最後還是杜和光出來收拾殘局,才沒讓那些人真的失了儀。
他猜測,應該是宋霖和杜和光說過什麼,杜和光變相來給他送訊息的。
徐硯慢慢走到馬車邊上,齊圳聽到動靜當即從車轅跳下來:“三爺,恐怕要下雨了,我們得快些回府。”
說才落,黑沉的夜空就閃過一道紫電。
“——有些人快跑吧,挨雷劈了的人,自古不少啊。”
一個喝得醉歪歪的官員指著天,看向徐硯。
天邊的雷聲就像附和他的話一樣,轟隆隆而至,幾個人在後頭哈哈大笑說著:“快跑吧,快跑吧。”
“你們!”齊圳自然也聽出譏諷的意思,臉色一冷,捏著拳頭要上前。
“齊圳。”徐硯伸手攔了他,被人針對也不見生氣,面上竟還帶著笑說道,“徐某倒希望諸位大人永遠不會有聽到雷聲要發怵的時候。”
剛才還起鬨的幾人臉色當即變得難看,登時都噤了聲。
在朝為官的,萬般矛盾都處於黨派對立與政見不相同。再清廉,也做過見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問心無愧。
此時又是一道紫電閃過,照亮了徐硯帶笑的面容。青年明明眉目溫潤,卻被那光影映得極清冷,白皙如玉的面龐甚至讓人感覺到幾分森然。
噤聲的眾人想到外頭對這徐家老三的傳言——性子乖戾,笑裡藏刀,最是記仇,神色變了又變。
剛才還譏笑,現在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徐硯嗤笑,也不再理會這些人,轉身上了車。
齊圳還是有些氣不過,目光冷冷掃向眾人,彷彿要記下他們的面容,然後才回到車轅駕車離去。
杜和光見到最後不歡而散,無聲輕嘆。其實太子若真失了勢,這裡頭又能有多少人堅守初心的,不過五十步笑百步。可惜沒人知道,徐硯並不是他們所想的‘百步’。
徐硯走到一半,瓢潑大雨就砸了下來,打得車頂噼啪作響,等他回到府裡不小反而更大了。
“三爺,您先顧自己吧,車上的帳本明日再拿就是。”
雨帶著風,手臂粗的樹枝都被吹得彎了腰,齊圳手裡的傘也打不住,見到他光顧著護帳本不由得著急。
“擋好,走吧。”
徐硯不為所動,這可是小姑娘的身家,哪裡能被淋到。
齊圳勸不動,只想嘆氣,他們三爺對那宋姑娘也太好了些,這真要當成親閨女養了。還讓三爺看這些小帳,簡直大材小用。
主僕倆回到住處,身上都溼了大半,徐硯把帳本放下擦乾手翻了翻,見沒沾上雨水,總算放下心來。
齊圳拿著乾的細棉帕給他擦溼衣,正好稟事:“三爺,您白天讓查的宋姑娘那兩家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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