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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中卻是笑了,輕輕去握住她的手,手心裡盡是細嫩柔滑,如綢緞一般的觸感。
徐硯神思就有一瞬的恍惚。
他知道她抹手的是什麼,擦臉的又是什麼香膏,甚至連沐浴過後用來潤體的都知道。這些都是他著人準備的,一日都不能斷,每一樣都是最上等的,甚至有些是銀子都買不來的。
小姑娘這麼些年都在用著,說是金玉嬌養著也不為過。
如今她嬌嬌的長大了,又全心依賴自己。
徐硯為她的依賴而悸動,甚至去想她的這些依賴中,或許還有別的?
可他又不敢深入去想,他怕自己猜想得多,待她就越衝動。屆時恐怕不是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笑就能抑制自己對她的渴望。
徐硯不動聲色鬆開她的手,像平時一樣摸摸她的發,說道:“我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下卿卿。”
初寧聞言又雙頰滾燙。
徐三叔這話......怎麼鄭重到像是在許諾,還那麼溫柔地看著她,無端讓人覺得旖旎。
可她很喜歡徐三叔這樣和自己說話,總是將她放在心尖上,不管她是任性還是存著小心思,他都包容她。
初寧就猛地再度抬頭,朝他笑:“我知道的。”
徐三叔一定不會丟下她。
小姑娘雙頰嫣紅,似最妖冶的桃花,仰著頭看他,明亮的眼眸裡就只有一個他。
徐硯呼吸都為之一窒,想要擁抱她的衝動叫他連手指都在發顫。他把手握成拳站起來,負在身後,神色淡淡地說:“早些歇了,徐三叔還有要事處理。”
活了二十二年,竟是首回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徐·內心戲多·悶騷·硯
第50章
次日, 天倒是放晴了, 雲層卻還壓得低低的。偶爾有幾束陽光破開烏雲, 不多時也會再度被湧動的雲層吞沒。
徐硯為侄兒踐行, 特意在西湖邊的酒家定了二樓雅間,窗戶開啟, 湖景便能盡收眼底。
入冬時節, 西湖邊的柳樹顯得蕭瑟,未有夏日那種湖碧柳綠的清新,觀景人卻也有另一種體驗。
徐立軒遠眺西湖,想到一句詩裡的淡妝濃抹總相宜, 視線便又挪到了一邊的小姑娘身上。
初寧今兒穿了件桃色小襖,素淨的湖藍馬面裙,白皙的臉上未沾一點脂粉,清麗嬌俏。可不正是應了那句詩?
徐立軒不覺就有些看痴了。
他目光灼灼,初寧察覺到,不動聲色往徐硯身邊捱了挨,伸手抓了把花生。
“徐三叔,我給您剝花生。”
徐硯側頭看看她, 若有所思,抬手就在徐立軒身前的桌沿輕輕一敲:“你東西都收拾好了?”
少年郎一個激靈回神,忙端了茶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已經收好了, 下午就能先送到船上去。”
“上回你送的信,家裡應該是收到了,回信恐怕還在路上。我已經再寫了一封, 你帶回家去,交給你祖母。”
“是,侄兒記住了。”
初寧聽著兩人說話,埋頭和一堆花生做鬥爭,指尖慢慢地搓開紅衣,一顆顆圓胖的豆兒就蹦躂到小碟子裡。
她本就肌膚白皙,十指更是水蔥似的,被那紅衣與豆兒一襯,竟是白得瑩然。
徐硯發現侄兒走神,順著他視線一看,就落在小姑娘的手上。他眸光微微閃動,掌心一抬就壓住她再要去拿花生的手。
“不要剝了,一會得喊手疼,你吃菜吧。”說著也不再管她,而是朝徐立軒舉杯:“來,沾沾唇,踐行總該喝一點。”
任氏在家中看得嚴,徐立軒並不常喝酒,也不擅長喝酒。
長輩的好意不能推脫,一杯落肚,就感覺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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