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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模樣,以為她在害相思,於是越發心虛地望著她,字斟句酌地開口問:“我的乖女兒啊,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朱蘊嬈一聽楚王如此問,立刻老實不客氣地回答:“女兒正在擔心自己的婚事。”
朱華奎一聽此言,深恨自己多嘴,卻只能硬著頭皮去哄她:“女兒啊,有件事父王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告訴你。那個……和你自幼定親的那個陳梅卿,他的八字似乎不太好……”
錦真人已經發話了,那個陳梅卿的八字和他犯衝,如果做了他的女婿,自己此生必有大劫。這個朱蘊嬈說到底,不過是他半路撿來的一個女兒,他怎麼可能為了成全她的姻緣,而去葬送自己的前途命運呢?
“女兒啊,過去是父王的疏忽,才會害得你流離失所、舉目無親,糊里糊塗就與陳家訂了親。”朱華奎故意擺出一副悲切的嘴臉,語重心長地勸告朱蘊嬈,“如今你是我的女兒,身份殊貴,本應該另覓良配。你念著舊情一心要嫁給他,這份堅貞固然可嘉,可我命人給他批了生辰八字,他的命太硬,只怕將來反倒害了你……”
朱蘊嬈低著頭默然不語,暗自將楚王這番話琢磨了兩遍,心裡漸漸就明白過來。
阻擾她和夫君的婚事,什麼人能從中撈到好處?一定是那個臭道士,竟敢背地裡陰她!
什麼生辰八字命軟命硬,都是對著棺材扯謊——騙鬼的把戲!
於是朱蘊嬈冷笑了一聲,一雙杏眼緊盯著自己的父親,直言不諱地問:“父王是不是想將我許給別人?”
“這個……”一時朱華奎被她生生問住,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個刁鑽的女兒,“合適的儀賓人選,我暫時還沒想到,不過你大可放心,我絕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兒!”
朱蘊嬈聞言臉色一變,不由分說便扯下自己頭上的金簪,丁零當啷摔了一地:“父王,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許二家!女兒我自幼長在陳家,與陳郎情投意合,如今父王命我改嫁,倒不如將我剃了頭髮,打發到尼姑庵裡去!”
說罷她賭氣跪坐在地上,伸手將頭髮扯散,十足一副潑婦的架勢。楚王被她這番衝動之舉嚇了一跳,慌忙命宮人上前攙扶:“乖女兒,凡事好商量,可別氣壞了身子。”
他的勸解朱蘊嬈毫不理會,徑自賴在地上又哭又鬧,看在楚王眼中,自己的女兒卻是青絲委地、梨花帶雨,一副可愛又可憐的模樣。
這麼招人喜愛的樣貌和脾氣,真是像他啊!
楚王一向沒節操慣了,本來正為齊雁錦危言聳聽的預言犯愁,此刻被朱蘊嬈這麼一鬧,一時自戀勝過驚恐,便把齊雁錦的告誡拋在了腦後,很是慈藹地望著她勸慰:“乖女兒,我不過是嘴上說說,你這又是何苦?父王我就算再不濟,也斷斷不會逼自己女兒出家的!”
“父王,”朱蘊嬈聽楚王如此承諾,便咬著牙賭咒發誓,“女兒我這輩子,非陳郎不嫁!”
“好,好,這事你容我再想想……”楚王見她一臉決絕,只好使出一招緩兵之計,暫時先將她哄住。
朱蘊嬈紅著眼睛回到毓鳳宮時,蓬頭散發的模樣驚倒了一片,除了叫苦不迭的梳頭宮女,遠處用千里鏡默默關注著她的齊雁錦也是猝然皺眉,不知她為何會如此狼狽。
是誰為難她,讓她這般委屈?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千里鏡,急怒攻心的同時也深感無力——為自己與她之間這段該死的距離。
他迫切地需要一個機會去接近她。哪怕九重宮闕、相隔天涯。
。。。
人間四月,芳菲將盡,而開在百花盡處的荼蘼,是最後一場繁盛的花事。
這時節楚王府中最別緻的勝景,名曰“飛瓊邀酒”,說的正是後花園裡一座巨大的荼蘼架。那座花架之下,可容百餘人同坐,每到花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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