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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婆拎來盛著草木灰的淨桶,將桶裡的草木灰鋪勻,隨後走到朱蘊嬈身邊替她解開裡衣,就要把她往淨桶上按。
宮中老法給閨女驗身,便是讓女子坐在鋪了草木灰的淨桶上,將一根燈草送進女子的鼻孔,逗她打噴嚏。據說女子若破了身子,在打噴嚏之後淨桶裡的草木灰會有被吹動的痕跡,反之若草木灰紋絲不動,便是處子。
朱蘊嬈又羞又恨,瞬間犯起牛脾氣,伸腿一腳踢翻了淨桶。桶裡鬆軟的草木灰頓時撒了一地,被吹得滿殿都是灰塵,慌得那兩個穩婆叫苦不迭。
女史看著兩個穩婆手忙腳亂的窘態,不禁火冒三丈地厲聲喝道:“賤婢越老越糊塗,她踢了淨桶,你們還不會動手驗了?”
她這一句話讓朱蘊嬈瞬間目眥欲裂,硬撐的倔強終於再也繃不住,大顆的淚珠從眼中一滴一滴地湧出來,打溼了她慘白的臉頰。
她被幾名內監強按在床榻上,五六個宮女抱住她蹬動不休的腿,強行褪去了她的裡衣。
當雙腿被穩婆分開的一瞬間,朱蘊嬈驀然哭泣了一聲,淚眼朦朧地望著女史哀求:“我不躲了……讓這些人出去……”
女史眼中閃過一道幸災樂禍的寒光,卻面無表情地回絕:“小姐不肯留物證,我就只好替你留人證了。”
朱蘊嬈的心瞬間墜入冰寒的谷底,意識到此時此地根本沒人會憐憫自己,只能絕望地任人擺佈。羞辱的查驗就像凌遲,揪著她的心千刀萬剮,直到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朱蘊嬈在眾人的目光下毛骨悚然,被壓制的身體本能地開始抽搐,直到終於被人放開,她才發瘋似的扯下帳子,一聲不響地躲進床榻深處,拒絕任何人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女史冷眼看著朱蘊嬈躲進帳內,得意地挑了挑眉,故意用能穿透錦帳的音量問穩婆:“結果如何?”
“回女史的話,小姐確實已非完璧。”一名穩婆低聲回答。
女史聽了她的回話,不悅地皺眉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另一名穩婆立刻機靈地大聲重複:“回女史的話,小姐的身子已經被男人破了。”
女史這才瞥了一眼紋絲不動的帳簾,面帶得色地緩聲道:“哦,那就派人將她守住,等候王爺發落吧。”
朱蘊嬈孤零零一個人躲在昏暗的帳子裡,雙手抱膝蜷成一團,下唇上深深地印著一排帶血的牙印。
此刻她腦中空空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什麼都懶得去想。她覺得自己最好也能化成一抹空白,這樣就沒什麼人能看見她,她也不用去看任何人的眼色了。
偏偏這時她的雙耳卻變得極為靈敏,帳外看守她的宮女們不時發出竊竊私語,竟能一滴不漏地落入她耳中。
“到底誰把她的事告出去的呀?”
“去,你還不如問誰沒告才是……”
朱蘊嬈低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腳趾,動了動,木然地等著有人來處置自己。
到了這步田地,死又怕什麼?她麻木的頭腦茫然到最後,慢慢在空白中打了一個死結——她哪怕死了,也是什麼都不會想,什麼都不會說的。這裡的每個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如果他們要看她浸豬籠,那就隨他們看吧。
她失去生氣的心就像一捧死灰,隨時都能被人一口氣吹散。
然而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帳外不時響起的竊竊私語聲卻忽然變了腔調。
“姦夫找到了!”
“是誰?”
“是寅賓館裡的陳儀賓。”
“怎麼會是他?”
“可不是,剛剛他在王爺面前全都認下了。”
“真是,遲早是他的人,何必急成這樣……”
這時帳中的朱蘊嬈渾身一顫,像是被黃蜂的尾針狠狠蜇了一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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