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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蘊嬈之後,便約他一同回到自己的廂房,將一包剛剛清洗晾乾的零碎東西拿給他看。
“這些都是你夫人的東西。當時路邊很亂,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人搶走了,我們只拾到這些,你先看看。”神父一臉無奈地抬了抬眉毛,感慨道,“那些人簡直是一群強盜,見我一來就全跑散了,根本沒法追回被搶走的東西。”
“沒關係,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幸虧當時有您路過,我才能知道嬈嬈受傷的地點,至於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自己會去查清楚。”齊雁錦一邊與神父說話,一邊隨意翻看著包中的雜物,這時他的手底下忽然翻出一枚路引,讓齊雁錦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
這是一枚出自巡撫衙門的路引,四方通行、識者莫問,他曾在陳梅卿的行李裡見過。此時忽然看見這個,讓他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罷了,哪怕前路再兇險,他也不會放開他的嬈嬈,永遠不會。
。。。
這天晚間,齊雁錦當仁不讓地搬進了朱蘊嬈的廂房,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又親暱地與她大被同眠,枕著一個枕頭說悄悄話。
朱蘊嬈心滿意足地窩在齊雁錦懷裡,原先滿腹的心事反倒沒了詞,只能由著齊雁錦盤問自己:“九月間楚王府裡輔國中尉作亂,有沒有人為難你?”
朱蘊嬈搖搖頭,一臉憂慮地回答:“當初我的弟弟興國王領著我逃出王府,我哥就特意囑咐我往山西逃。現在我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我好擔心我哥哥。”
“楚王領著官軍平亂之後,送往京城的奏疏裡只說無人傷亡,你哥哥是何等機敏的人物,想來他一定不會出事的。”齊雁錦撫摸著朱蘊嬈濃密的長髮,語調酸楚地懊悔道,“我怎麼也沒想到,你竟然會離開王府,千里迢迢地上北京來……是我太輕信楚王的說辭了。”
“反正那裡我也呆不下去了,趁亂離開有什麼不好?”朱蘊嬈緊挨著齊雁錦的胸膛,羞愧地囁嚅,“我懷了你的娃娃,就算和哥哥做假夫妻,也還是覺得對不起他。我也沒臉留在臨汾,又想你,所以就上北京來了……”
齊雁錦親了親朱蘊嬈的臉頰,心有餘悸地感慨:“你一個人孤身在外,可知有多危險?以後萬萬不能再如此了。”
朱蘊嬈怕他繼續數落自己,趕緊替自己描補道:“我知道,我在路上碰到一家人,是跟著人家一塊兒上京的。原先他家的公子要領著我上趙舍人府的,不過我被車子撞了以後,就再沒見過那家人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齊雁錦立刻從她這番話裡捕捉到一絲蹊蹺,目光瞬間一變,不動聲色地問道:“那家人是如何與你結識的?”
朱蘊嬈不疑有他,絮絮叨叨地將來龍去脈對齊雁錦交代了一遍,齊雁錦從那一堆瑣碎的描述裡抽絲剝繭,心中疑竇叢生:“你除了知道那家人的姓氏,還記得他家公子的全名嗎?”
朱蘊嬈努力回想了一下,無奈卻越想越困,只能閉著眼打了個哈欠,低聲道:“我不記得了,不過那位皦官人是順天府的生員,有功名在身上呢。若不是他有這個身份,我也不敢放心和他打交道呀。”
當年哥哥陳梅卿漫長的讀書應試之路,朱蘊嬈可是一路盼星星盼月亮,全程陪下來的,所以儘管她目不識丁,對皦生光的身份卻很是敬重。
“哼,有功名的就一定是好人了?”齊雁錦冷笑了一聲,抱著朱蘊嬈悄聲道,“睡吧,知道他是生員,至少人就不難找了……”
睏倦的朱蘊嬈這時早已合上雙眼,沒有聽見齊雁錦最後那一句含混不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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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說那個皦生光吧?”幾日後的某天中午,趙之琦從滿桌的火器中抬起頭來,一臉茫然地回憶,“他和我是同一年考中的生員,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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