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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這手銃是你做的?”
趙之琦肩膀夾著腦袋,畏縮著點點頭,趙老爺子嚇得鬍子直跳,心裡沒有半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欣慰,滿腦子都是大禍臨頭的恐懼:“你什麼時候瞞著我,竟然做出這樣的東西!你又是怎麼認識楚王府的朱夫人的?”
“嗯?”趙之琦覺得父親最後一句話問得沒頭沒腦,吶吶回答,“她住在利瑪竇神父那裡,我去玩兒就認識了。”
“認識你也不能把手銃賣給她啊!”趙老爺子怒吼,氣得老淚縱橫,忍不住抽了趙之琦一耳光。
趙之琦半邊臉立刻失去了知覺,他捂著臉,心想自己一筆私活做了兩支手銃,哪一支也沒有賣給朱蘊嬈,不禁很是冤屈地往地上一跪,昂頭問:“爹,您先告訴我,這把手銃,您到底是從何人手裡得來?”
“臭小子!到現在還不老實!”趙老爺子鐵青著臉,順了順氣,將從太子那裡聽來的事簡短地告訴了兒子。
趙之琦聽完父親的描述,背後冷汗潸潸而下。
齊雁錦那個不靠譜的損友,真是坑死他了!還有那個朱蘊嬈,她到底是誰的老婆啊!
自從前些天他的好友熊三拔陪著朱蘊嬈出門,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囫圇個兒地失蹤了,急得他和利瑪竇神父到處打聽,好容易得知他被錦衣衛關押在牢裡,罪名竟然是勾引良家婦女私奔!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朱蘊嬈這個女人不簡單,只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強大到連太子都能驚動!真是紅顏禍水啊!
可是這一支手銃無疑是齊雁錦之物,又緣何會出現在南海子獵苑,趙之琦不敢細想,也不敢多嘴再供出是齊雁錦買了他的手銃,趁無人處,一把抱住他親爹的大腿,拖著哭腔求救:“爹,這手銃是出自我手,您千萬替我遮掩過去啊!”
“你現在才知道怕了!知不知道私制火器是多大的罪!”趙老爺子氣急敗壞,偏又不敢聲張,只能壓著嗓子訓他,“這事驚動了太子,只怕沒那麼容易收場,萬一裡頭供出了你來,連我都要被你害死!”
趙老爺子這一席話,把趙之琦臉都嚇黃了:“爹,難道您要大義滅親嗎?”
趙老爺子氣得往他腦袋上猛拍了一巴掌,咬牙罵道:“滅你個頭!這事我自有計較,回去之後你一個字也不許多提。你如今也成人了,不要總讓為父的替你擔驚受怕!”
趙之琦立刻戰戰兢兢地答應,一方面稍稍為自己鬆了一口氣,一方面又擔心起齊雁錦來,愁得回家後一連好幾宿都沒睡安穩。
轉天趙士禎向太子覆命時,冒死為趙之琦撒了謊,只說自己的兒子也沒見過這種手銃,只怕確實是西洋剛傳來的新式火器無疑。太子原本也不算重視這條線索,當下聽聽也就罷了,並未繼續往下追查。
他真正要找的,是此刻仍被單獨羈留在行宮中的陳梅卿。
做太子要練就的本事很多,其中頂重要的一項就是光憑兩隻眼睛,也能知道誰會對你盡忠。
當查清了朱蘊嬈一干人等的身份,他於偏殿秘密召見陳梅卿,仔細端詳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笑了:“陳儀賓平身吧。”
陳梅卿聽著那道難辨喜怒的聲音,心跳無端漏掉一拍,謝恩之後緩緩抬起頭,便看見太子在上座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已經和宗人府透過訊息,知道了你們的身世。”
陳梅卿又是一滴冷汗滑過額頭,訕訕解嘲了一句:“讓殿下見笑了……”
太子果然莞爾一笑,眼中滿是興味:“真想不到,她那樣的絕色竟是牧羊出身。難怪西子浣紗流傳千古,古人誠不欺我。”
陳梅卿越聽越覺得不妙,趕緊諂笑著描補了幾句:“殿下謬讚了,想來宮中三千粉黛,皆是綠鬢紅顏,拙荊又哪裡當得起‘絕色’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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