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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爬起來,開始摸黑整理自己的行李。
隨身還有四枚金簪,做盤纏是足夠了;哥哥的路引,上北京肯定也是行得通的;還有……還有一直貼身藏著,所以到哪裡都沒弄丟過的——他畫給她的那張求姻緣道符。
朱蘊嬈的雙手落在縫著道符的中衣上,默默在心中祈求:臭道士,如果你的道符真能應驗,就保佑我順利找到你吧……
翌日清晨,陳老爹哼哧哼哧地走出窩棚,打發小羊倌去熱早飯。等到飯熱好了,他左等右等也不見朱蘊嬈起身,便乾脆先去羊圈看他的寶貝羊。
哪知一進羊圈他便傻了眼,只見一隻羊的犄角上掛著一根布條,正是他和棗花多年來在山頭放羊,約定好的出遠門的暗號……
那個傻丫頭,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陳老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被風沙磨礪出的紫赯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眼圈卻忍不住發紅。
當年陳梅卿中了舉人上京應試的時候,朱蘊嬈曾經細細打聽過去北京的路線,因此這次一個人上京,心裡倒並不覺得害怕。
這天傍晚她走得累了,便沿途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先在一樓客堂點了一碗羊肉湯麵,躲在角落裡慢慢吃。因為正值冬天,投店的客人不多,客堂里正有些冷清,這時店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店小二慌忙掀開門簾去招攬生意,朱蘊嬈不覺也抬頭瞥了一眼,隱約就看見兩輛馬車停在門外。
朱蘊嬈一向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於是她低下頭繼續吃麵。不一會兒門外的幾名客人便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抱怨:“眼看這天色,只怕又要下雪。”
“可不是,”店小二帶著點討好地附和道,“聽官人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吧?”
那客人便笑道:“沒錯,這次我是出來探親,正準備回北京去。”
朱蘊嬈聽他口中報出“北京”二字,便知是同路人,難免心中一動,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哪知這一抬頭,她竟恰好與那說話的人四目相對,原來那人打從進店之初,就已經注意到了躲在角落裡吃麵的朱蘊嬈。
此刻朱蘊嬈發現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睛亮了一下,便從桌上拿起面巾把臉蒙上,端起麵碗準備上樓去吃。
望著她的客人這才回過神,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輕聲細語地吩咐小二:“我要兩間上房,快些準備吧。”
“好咧。”店小二熱情地答應著。
朱蘊嬈上樓時又謹慎地回頭望了一眼,確定這人的目光沒有追著自己,一顆心才稍稍放下,暗忖道:這人看上去倒也挺正派,只怕自己是多慮了。
如此悶頭睡了一夜,第二天朱蘊嬈起床梳洗時,才發現昨晚竟下了一夜的大雪。眼看前路越來越難走,她頓時有些犯愁,因此退房後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拎著行李站在客棧門前躊躇著,準備僱輛馬車。
也不知怎的就這樣巧,這時客棧中一位老太太正獨自往外走,與朱蘊嬈擦肩而過的時候,一不留神踩著了門外滿地的雪珠子,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那老太太發出一聲驚惶的叫喊,一旁的朱蘊嬈卻眼疾手快,早伸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驚魂未定的老太太倚在朱蘊嬈身上,嚇得臉色蒼白,口中不住地念佛:“阿彌陀佛,多謝女菩薩出手相救,不然老身的腿只怕都要摔折了……”
朱蘊嬈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剛侷促地笑了笑,這時卻聽背後傳來一道驚慌的聲音:“母親,您怎麼了?”
朱蘊嬈不由回過頭去,就看見昨天與自己打過一次照面的男人正疾步走來,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老太太,擔憂地左看右看:“母親,您怎麼不知會我一聲就下樓了,如今您身邊也沒個人服侍,若是一不小心摔到哪裡,卻叫兒子我如何是好?”
那老太太被兒子好一通數落,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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