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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這些人見朱蘊嬈面如芙蓉,又做內監打扮,就知道她是王府裡跑出來的宮人,只不過人無橫財不富,這人既肯出錢,自己豈有不趁亂髮財之理?
待到出城的時候,朱蘊嬈才算真正知道,哥哥給自己的路引有多頂用。她戴著面巾過城門的時候,原本戒嚴的官兵竟然連一句盤問都沒有,便客客氣氣地放行。
朱蘊嬈暗自納罕,將路引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可惜什麼也看不明白。她只知道哥哥從前是臨汾縣的縣丞,是不是做了王府儀賓之後,才有這通天的本事呢?
朱蘊嬈心亂如麻地走出了武昌城。這時候她想起齊雁錦,害怕他回來時見不到自己,一定會又著急又難過。
可是如果不聽哥哥的話,等他趕回山西發現自己根本沒回去,一定也會失望透頂。唉唉唉,再這樣下去,她究竟能對得起誰呢!
思前想後、左右為難,最後朱蘊嬈還是決定先回臨汾。因為身上盤纏充裕,所以此行雖需跋涉千里,一路有舟車代步,朱蘊嬈走得倒也不算辛苦。
自古近鄉情怯,她這一路走走停停,由秋入冬,等到抵達臨汾的時候,已臨近這一年的十一月。
如今朱蘊嬈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雖然身形仍舊苗條,走路時步履卻不得不放慢,一看便是有身子的人了。
她不好意思再穿男裝,好在如今已到臨汾,她頂著第一美人這個響噹噹的名頭,縣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就不用偽裝什麼了。因此這天當朱蘊嬈換過一身棉襖,從南城門進入臨汾縣的時候,四周的百姓立刻就將她認了出來。
“棗花!是漫天嶺山頭的陳棗花!”熟悉的鄉音在耳邊響起,朱蘊嬈一剎那淚如泉湧。
好事者立刻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道:“不是聽說你往南邊做娘娘去了嘛,怎麼突然回來?陳駙馬他人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做娘娘的日子美不美,吃飯可是捧著金飯碗?”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朱蘊嬈腦中一片混亂。她一句話也答不上來,只能流著眼淚傻笑著,直到一位抱著娃娃的大嫂問出一句話,這才猛然驚醒了她:“棗花,我瞅你好像胖了不少,可是懷娃娃了?”
朱蘊嬈臉色一變,卻遮掩不住自己的腰身,只能尷尬地應了一聲:“嗯。”
人群中立刻有人拉著她往茶樓坐,朱蘊嬈卻搖頭謝絕,只推說自己急著回家,隨後僱了一輛馬車打東門出城,望著東北一連跑了五十里,便到了老陳家常年放羊的漫天嶺。
初冬的山嶺上,北風捲地白草折,當朱蘊嬈發抖的雙腳落在乾枯的草地上時,她才覺得這一刻自己真正接了地氣,又變成了昔日那個無憂無慮的陳棗花。
這時馬車已經走遠。漫山的羊群像一團團白雲,彷彿熟識似的,慢騰騰地朝朱蘊嬈湊過來,在她腿邊溫馴地咩咩叫。
須臾遠處傳來一陣歡騰的犬吠聲,七八隻牧羊犬竄過羊群向朱蘊嬈衝來,吐著舌頭圍著她打轉,親熱地搖著尾巴撒歡。
朱蘊嬈伸出手去,挨個摸摸大狗們的腦袋,再抬頭時,便看見山腰上出現了一個圓圓胖胖穿著羊皮襖的身影。
爹爹……她翹首望著那個自己思念過千百次的人,眼睛再度溼潤起來。
“棗花,你怎麼回來了?”陳老爹手裡拿著羊鞭子,這時候晃晃悠悠地走下山坡,吃驚地望著朱蘊嬈問,“還有我那個臭小子呢?他沒隨你一起回來?”
朱蘊嬈被陳老爹這麼一問,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掉。陳老爹眼見她這副模樣,心裡立刻就猜到事情要糟。於是一張紫赯臉頓時也凝重起來,轉身揮動鞭子驅趕羊群:“天太冷,羊也該回圈了,有話咱們回窩棚裡再說吧。”
朱蘊嬈不敢多話,低著頭跟在陳老爹身後,花了好久才走到陳老爹住的窩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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