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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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坐門口的凳子上，霸佔了賈張氏的黃金位置，一年有一半時間在這個位置扎布鞋，也夠難為她的，坐久了不腰疼嗎？位置不錯，觀察點絕佳，中院盡在掌握，兼顧前後院，隨時可以突襲前後院。看著陸續回來的鄰居，一個個打著招呼。可能平時都是看賈張氏坐這裡，不管誰經過嘴裡都要嘟囔一兩句，換了賈東旭，沒了嘟囔全是客套。怎麼也沒誰散根菸，這麼悠閒就缺根菸。

還是出去遛個彎，不能學閻埠貴死守一個地方，容易造成一種“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的錯覺，”人設得立好。回頭看下賈張氏，廢了，在好人設也會被她給弄沒了，攤上這麼個媽，到哪說理去。

剛走到街口，一婦女上來問路：“你知道何大清住哪個院嗎？”“知道，就前面那院，不過他不在院裡，今天廠子裡有招待還沒回來”。“謝謝啊！”說完轉身走了。

賈東旭突然想起來，這不會就是白寡婦吧，這是跟何大清勾搭上了，何大清最後為她辭了軋鋼廠的工作，捲走家裡所有現金，連傻柱的工資都沒放過，跟著白寡婦跑去保城拉幫套了。

這是對我長期飯票的權益侵害，得給傻柱出個點子，何大清人估計是挽回不了，錢得給傻柱留下，何雨水也還小，太可憐！出於保護弱小兒童也得幫忙，何況我老鐵的經濟損失這麼大。沒心情遛彎，讓媳婦晚上整點花生米，跟傻柱喝一杯，好好幫他參謀參謀，做好保障工作。

“東旭哥！”傻柱回來拎著飯盒在賈東旭家門口喊了聲。

“傻柱，你等會，我馬上出來。”

賈東旭端了盤花生米，拎了一瓶二鍋頭，“走！去你家，咱哥倆整一盅。”

落座開啟飯盒一看：“霍～小雞燉蘑菇，回鍋肉！”這伙食改善還得是靠傻柱。“東旭哥！你稍等下，我在弄個醋溜白菜！”

這離改革開放還有二十六，七年，總不可能等到那時候才能吃飯自由。經歷過頓頓有肉年代，你讓他吃兩天素菜，會覺得是改善飲食，注重養生，營養均衡。讓他天天吃素，一個月就二兩肉，你看他罵不罵娘？尤老闆農村體驗兩月後，啃著燒雞滿嘴流油的，怎麼說來著：“拉倒吧！我下半輩子都想擱龍蝦睡一塊了。”

賈東旭把酒滿上，傻柱端著盤白菜過來坐下說：“本想明天下班找你喝的，明天我爹讓食堂主任來考核我，透過後準備讓我上灶，轉正式工。”何大清這是已經準備為跑路做準備了，安排好傻柱工作，當廚師餓不著，轉正後工資27.5，何雨水的生活也有保障了。他走後，兩間房一人一間，沒啥後顧之憂，走的心安理得。

碰了一杯，賈東旭道：“傻柱，有個事我得跟你說說，你爹找了一個相好的，是個寡婦帶兩兒子。你知不知道這事？”

“不知道，我爹沒跟我提這事啊。”

能跟你說嗎？那寡婦帶兩大兒子，看中何大清能掙錢，給他拉幫套。不把何大清勾搭走，你這有兩孩子，怎麼幫她養兒子。天底下最聰明的就是寡婦。

“我說傻柱，你可留點心，別你爹偷偷跟人跑了，你都不知道。你爹走了，你跟雨水以後怎麼辦？今天我碰到那白寡婦來找你爹，這不你爹下班也還沒回來。”

“我爹不能丟下我跟雨水吧，我也沒不讓他找相好啊！”

“你爹是不想，可抵不住白寡婦不願意。你爹想跟她好，就得跟她回保城。”

“那可怎麼辦？東旭哥你給出出主意。”傻柱有點荒神。

“這事也不難”，說完頓了下，拿起酒杯“來！走一個”。賈東旭覺得要拿捏下傻柱，得讓他知道感恩。這語氣動作跟他師傅易中海一個德行，什麼樣的師傅教什麼樣的徒弟。

“你就快說吧！”

“我覺得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