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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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寅時八刻，元問天已經早早洗漱完畢，來到了張小凡家裡。

此時天色尚早，還是清晨時分，遠處還有朦朦朧朧的霧飄蕩在山間。

張小凡卻早在門口等候了，見元問天到來，微笑道：“來得挺早的。”

隨後從屋外也是堆得整整齊齊的竹片堆上取過了一柄黝黑古舊的柴刀，順手丟給了元問天，道：“你隨我來。”

元問天接住柴刀，入手感覺頗有幾分沉重，以他的力氣握著這把柴刀還是相當吃力。低頭看去，只見刀背厚實，刀刃薄銳，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握在手心卻頗有幾分得心應手的感覺。

張小凡看了他一眼，邁步向前方走去，元問天心中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跟了上去，從旁邊一條小道上走上了後山。

一路向山上走去，山道兩側都是茂密的樹木竹林，除了最多的竹子外，還有不少松柏喬木，也生長在這其中，伴隨著遠處響亮的竹濤之聲，樹身緩緩擺動著。

山勢漸高，映日村的建築都被竹林山勢所遮擋，此刻已經看不見了。若是普通的孩童來此，爬到這高處通常已是氣喘吁吁，但元問天已經覺醒了武魂，還擁有三級魂力，身體素質要超過普通的孩童不少，所以雖然吃力，但也還能跟上張小凡的腳步。

與此同時，山上的竹子也是越來越粗越來越密，松柏等其他樹種到了此地，幾乎都已看不見了，目光所及處，到處都是一片竹子青翠的海洋。

張小凡在這裡站住了腳步，轉頭對元問天淡淡道：“按照大竹峰的規矩，教授課業之前通常都讓新入門的弟子到這裡砍上一陣子的黑節竹，除了看看弟子的身體外，也有磨鍊體格的意思。”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笑了笑又道，“雖然這裡的竹子並非黑節竹，但也是比較堅硬的毛竹，你先過去砍一下那根最細的毛竹，我看看你現在的體質如何。”

元問天答應了一聲，將手中的黝黑柴刀握緊了一下，然後走到竹林邊上，找了根細竹仔細打量片刻，隨後便左手抓住竹身，右手揮刀，噼了下去。

但一刀噼下只聽一聲悶響後，柴刀便險些震手脫出，好容易握緊了，再度看去，卻只見細細竹身上，竟然只砍進了一分，留下了淡淡的一條白印。

元問天轉頭看去，只見張小凡站在一旁並不言語，嘴角掛著淡淡笑意，只是望著他。

元問天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間也是露出笑容，展顏一笑，然後再度轉身面對了這根毛竹，隨後雙手握著柴刀虛砍了幾下，似乎在尋找著適合發力的角度和技巧。

“嘿！”

一聲叱喝，元問天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同時右手高擎柴刀，對準這根毛竹再次猛力噼下。這一次，站在旁邊的張小凡神色微動，看著他的動作姿態，若有所思。

鋒利的刀刃破空而來，發出一聲尖厲的嘯聲，轉眼之間，便噼在了這根毛竹的竹身上。

只聽啪一聲，刀身直接便砍進了毛竹的竹身。

不過元問天終究年幼，力氣尚小，也不懂得怎麼運用魂力，所以還是無法一刀斬斷這根細竹，只切斷了一半便已力竭了。

元問天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臉上掠過一絲紅暈，咬了咬牙，奮力將柴刀拔出，然後略停頓了片刻，又是一聲低喝，再度發力噼下，這一次刀刃閃過，終於是切斷了這根細細的毛竹，在張小凡與元問天的目光注視下，竹子緩緩倒了下來。

張小凡微微點頭，卻是微笑道：“不錯。”

隨後，張小凡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然後便向竹林深處走去了。

一路上，隨著他們逐漸深入竹林，周圍的毛竹也漸漸粗大起來，顯然在竹林深處的毛竹都是年份更久的老竹。

張小凡則是一路之上，隨意指了幾根毛竹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