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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們先生說。”崔沛應該也不會反對才是。
崔簡遂高興地笑起來,越發依偎在王玫身邊,眼睛亮晶晶的。他如今心裡可是清楚得很,只要母親替他說話,父親便會退讓——什麼事都問母親,就一定不會錯了。
崔淵又問了兩句今天都學了什麼,聽他背了一段論語,滿意地將買的甜點心給他作為獎賞。王玫叮囑他不能多吃,他乖乖地嚐了一個,便讓身後的小丫頭收了起來。
接著,春娘、夏娘領著僕婢陸陸續續抬上食案。崔淵見了,卻道:“將食案並在一起。往後只管抬個大食案來便是,我們坐在一處吃。”他總覺得三人分別坐著,或者兩兩坐著都不夠親密。即便是分食,也不必離得太遠,顯得生疏。
親親熱熱地用完了夕食,一家三口又來到院子裡散步消食。聞著桃杏的香氣閒談一會,興致一起,父子倆又背起了《詩》。崔簡背得認認真真,崔淵卻是一句三嘆,或纏綿或激昂或肅穆,便像詠唱一般格外動聽。崔簡、王玫都跟著學了一段,因學得不像又笑成了一團。
隨後,崔簡便回到東廂房裡去練字,崔淵也牽著王玫回了正房,將婢女們都遣了出去。
兩人在臥房的矮榻上緊挨著坐下,崔淵緩聲道:“九娘,非是我刻意隱瞞於你,只是不想讓你憂心而已。”
王玫輕輕地側首,靠在他肩頭,低低一嘆:“我有什麼事都不瞞著你,你在做什麼事我卻全然不知。我不想永遠懵懵懂懂地被你護在懷裡——就算眼下只能是你的負累,也想遲早有一天能與你並肩為戰。”
並肩為戰……麼?崔淵心中一動,垂下眸,望著她被燈光映得晶瑩剔透的側顏,勾起嘴角:“去年潼關時的事,你可記得?我們宿在同一家邸店裡。”她本便是與眾不同的,他確實顧慮得岔了。無論瞞著誰,也不該瞞著全心信任的她才是。
王玫想了想,突然抬首坐直了,蹙眉道:“我記得,青娘那時說過,曾聽見刀劍之聲。莫非,你們當時遇險了?”他刻意提起潼關邸店,自然不是為了回憶她與阿實的初遇,而是說明那便是如今之事的開端。
“不錯。”崔淵道,“我認出了襲擊我們的人,懷疑指使者是同族的一位族兄。只是,他將此事的蛛絲馬跡抹平了,一時尋不出證據,也不好請族中耆老處置他。不過,他既然想殺我,一回不成,必有第二回。”
“阿翁、阿家,叔父、叔母與兄嫂們都知道此事麼?”王玫回想著今日崔斂、真定長公主的態度,“你不想借用家中之勢,想自己動手?”她並非不理解他的堅持。如他這般驕傲瀟灑的人,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才覺快意。只是,難免仍然有些擔心罷了。
“只阿孃、兩位嫂嫂不知曉。”崔淵道,“也不必教她們知曉,平白讓她們擔心罷了。阿爺與兄長們也已經暫且答應由我自己行事了。只是,叔父叔母不放心,所以今日又詢問了一回而已。”
“那人到底是誰?”王玫又問。
崔淵眯了眯眼:“安平房,崔泌。”
王玫曾記過博陵崔氏各嫡支的名字,知道此人進士出身,已經出仕,有一位曾身居中書令高位的祖父,去年年初便已經過世了。不過,她記憶中的名人實在少之又少,不知此人在唐史上有何聲名,心裡不禁有些不安。想了想,她又問:“他到底為何要對你下殺手?”舉凡思維正常之人,做下這等殺人放火之事,總須得有原因、有動機。她相信,即使崔淵再傲慢、再狂恣,也不至於得罪別人到恨之慾死的地步。
崔淵回想著當時叔父拍案而起的模樣,笑道:“我原本亦是不解。不過,以叔父推斷,只因我名頭蓋過了他,讓他在崔相面前一直難以出頭,所以才恚恨在心。”
“嫉妒?”王玫雖有些驚訝,卻並不難理解。想後世物慾橫流,因這種虛名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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