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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用,她也不想戴在身上。
崔簡聽了,立刻從頭上拔下自己插戴的茱萸,遞給她:“送給王娘子。”
王玫笑著搖首:“謝謝阿實,但我不能戴。”她指了指自己一身碧藍色的道袍:“我可是女冠,不必遵守世間之俗。”
崔簡眨了眨眼,望了望四周,瞥見李十三娘身邊的貼身婢女,便道:“王娘子要去叔祖母那裡麼?我們也去,一道走吧。”
王玫本以為他們三人是來假山附近頑耍,卻沒想到他們正想離開此地。她往他們身後看,只瞧見幾個貼身僕婢隨著,並不見王昉。“怎麼大郎不曾跟著你們?”以王昉的性子,既是要看顧弟弟,便不會隨意因其他事而離開。
崔簡疑惑地看向二郎王旼,見他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目光,便道:“王二郎說,王家阿兄正和其他阿兄頑,讓他來尋我和大郎一起頑。”他猜出了王旼方才是在撒謊,也沒有替他遮掩的意思。在他看來,如果不是有什麼不得已,欺騙長輩都是不對的。就算自家阿爺想讓他幫著隱瞞些什麼,也都會告訴他為何要如此做的理由。因此,他年紀雖幼小,心裡卻已經有一杆秤,知道什麼做得,什麼做不得。
王玫抬了抬眉,道:“二郎,你莫不是騙了你阿兄,悄悄地溜出來了?”她立刻吩咐跟著王旼的婢女去找王昉說明此事:“告訴大郎,有我帶著二郎呢,教他只管自己盡興就是了。今日難得有那麼多同齡的小郎君,多認識些意氣相投的朋友也好。”待那婢女去了,她又正色道:“二郎,你可知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樣撇下阿兄悄悄跑出來,他該有多擔心?”
王旼扁了扁嘴,抽了抽鼻子:“姑姑,是我錯了。下次……下次我讓阿兄帶我去找阿實、阿韌頑。”
“姑姑知道你是想念阿實和阿韌,這才忍不住了。但,決不能有第二回。別院這麼大,你若是沒找著他們,自己走丟了,可如何是好?也牽累你阿兄憂心你的安危。”王玫揉了揉他的腦袋。
崔簡也跟著安慰道:“我祖父說過,知錯就改……”他有些不記得下頭的話,想了想,接道,“知錯就改,就沒事了。”崔韌也跟著學道:“知錯就改,沒事了,沒事了。”兩個小傢伙也跟著去揉王旼的腦袋。
王玫再一次被他們逗得笑了,牽起王旼和崔韌:“既然同路,便一起走罷。”
崔簡知道她牽著更幼小的王旼和崔韌也是應當的,但目光仍然止不住地往他們牽著的手上看去。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一邊心想著下一回去青光觀看王娘子時一定要多牽一會,一邊拉起崔韌:“我知道叔祖母在哪裡。”
李十三娘派來的貼身女婢聞言,默默地走在他們身後,任憑崔簡在假山群裡轉來轉去,並不出聲。而崔簡果真很快便尋到了地方,帶著客人們走進了一處擺滿了一盆盆金燦燦菊花的小院子裡。單瓣、重瓣的花朵一瓣瓣綻開,吐露芬芳,整片整片的金色無比耀眼奪目。
王玫以前對菊花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如今眼見著如此絢爛的人工花海,也忍不住憶起她印象中詠菊裡最富氣魄的一首——“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這詠菊之人,正是覆滅這個鮮衣怒馬的朝代的亂世梟雄之一。只是,那戰亂紛繁的時代,距離眼下還有數百年罷。她確實應當慶幸,身處的是貞觀年間,而不是武周、開元等時代,更不是安史之亂前後。
“真好看。”王旼驚歎道,眼珠子轉了轉,摧花辣手忍不住悄悄地伸了出去。
“二郎。”王玫提醒般喚道。他立刻收回了手,但旁邊的崔韌卻已經掐下了一朵,好奇地看著上頭重重疊疊的花瓣。他捏著手裡的花,似是還不夠滿意,繼續四下尋找著。不遠處幾位照顧菊花的僕婢已經臉色發白地跪了下來。
崔簡看了她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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