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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淵看了李治一眼,不免又感慨起來。這般退一步,晉王在聖人心中的評價恐怕又會高上一層。橫豎已經在聖人面前過了明路,不論誰來搶,李治的功勞其實半點也不會少。但願意退讓,令兄長們都來分一杯羹,顯然便更是胸懷大度了。作為疼愛嫡子的父親,聖人見到三兄弟齊心協力將此事做成,當然只有更高興的。
於是,崔淵便給眾人都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有法帖出法帖,有力出力,各位的襄助之功,大王與我必定會稟報聖人。”說罷,他便仰首一飲而盡。諸人也紛紛飲盡杯中酒,接下來就各自忙碌去了。
崔淵便又命僕從將參與文會計程車子們都召集起來。數百人齊刷刷地在鋪好的竹蓆上坐下,或激動興奮,或若有所思,或交頭接耳,或左顧右盼。當崔淵與李治立在前方,將摹本之事細細說來之後,一時之間底下人更是喧鬧無比。有人立刻跳起來想要當場摹寫,有人卻是忍不住想看名家真跡,有人則嚷嚷著逐名得利偽君子之類的話。
崔淵神色絲毫不變,請崔泓、崔沛二人帶著那些想看名家真跡、臨摹的文士去一旁的園子中賞看,又請李治代為評判那些摹本。待人群漸漸散去,場中剩下的便只有數十人了。因先前隱藏在人群中,這些人胡亂嚷嚷起來也毫不顧忌。如今就留下他們,便有些人慌亂起來,連連聲稱他們也要去臨摹,就想尾隨而去。
“噢?”崔淵勾起嘴角,“我方才怎麼聽見,你們說我利用各位得名?”
那幾人渾身一僵,其中一人轉過身,行禮道:“崔四郎恐怕是聽岔了。”
崔淵衝著他們溫和一笑:“我自幼習武,從來沒有聽岔過。”說著,他揮了揮手,令旁邊的僕從將這幾人帶出去:“既然你們隨意侮辱於我,我這文會恐怕也容不得幾位留下來了。從今往後,我也不想在文會上再見到你們。”
那些人原本只是想逞一逞口舌之快,哪裡知道會被正主聽見,只能灰溜溜地出去了。
崔淵回過首,掃視著剩下的人,卻聽一人冷笑喝道:“崔子竟,你竟毫不辯解,難不成是心虛了?”那人作義憤填膺狀,橫眉冷對,卻正是張五郎。
崔淵笑了笑:“正好相反。我坦坦蕩蕩,自是無須多言。旁人誣陷一二句便滿心想著辯解,也只有心虛者才會如此。這位張五郎,我若指責你與你的友人嫉妒我,千方百計攻擊我、誣陷我,你又該如何辯解?”
張五郎張了張口,一時竟答不出來,只能道:“我們何時因嫉妒而攻擊你、誣陷你了?!”
崔淵隨口說了幾句話,這些人便目瞪口呆起來。那自然都是他們私下飲酒作樂時,胡亂罵的話,也有他們參加其他文會時傳的小話。有些話自是汙糟不堪,有些卻透著濃濃的妒意,任誰聽了都會鄙薄說話之人的品性。他們原本以為無人知道,誰知竟會傳到了原主的耳中?
“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張五郎的聲音有些發顫了。
崔淵垂下眼,冷冷一笑。他生得俊美,便是冷笑也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風流瀟灑之意:“當年九娘看走了眼,才嫁了你這文不成武不就的混賬。如今我與她恩愛繾綣,你可不是嫉妒得發狂麼?只不過,我須得讓你知道,博陵崔氏子的名聲,可不是你這等人能抹黑的。惹惱了我,便須得承擔後果。”
說著,他勾起嘴角:“我也不會用什麼權勢相逼的伎倆。八月府試我必為解頭,明年省試我必為狀頭。聽說你也過了進士科縣試,你可敢在長安參加府試、省試,與我比上一比?若輸了,便滾回洛陽去,永遠別在我和九娘面前出現,如何?”
張五郎氣得渾身發顫,他只當這崔子竟便是去年正月與王玫私會的男子,自然怒不可遏。只是礙於面子的緣故,才沒有將他們的“醜事”說出來。如今得了崔淵當面挑釁,腦袋一熱,便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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