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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宮城之東的延喜門,趕往曲江池附近的禁苑。
崔淵在勝業坊前辭別了他們,回到崔府之後,便見王玫聞訊迎了過來。
“四郎,方才堂嫂使人來報信,說皇后殿下召見叔母去了禁苑。看起來那幾個宮人有些行色匆匆,叔母的神色也不似尋常。莫非,宮中出了什麼要緊的事?”
崔淵頷首,直到兩人回到點睛堂正房裡,才壓低聲音回道:“東宮嬖寵事發。聖人或許有心悄悄處理此事,但東宮裡頭已經鬧得不像,太子妃完全轄制不住。想來,該知道的人都已經得了訊息。”
王玫先前也猜應該是稱心之事,卻未料到長孫皇后會將真定長公主叫過去。不過,說來雖是皇室家事,真定長公主作為姑母也說得上幾句話。只是不知,長孫皇后到底想讓她做什麼。若是保太子,崔家上上下下恐怕都不會答應。
“放心,叔母不會隨意牽涉奪嫡之事。便是皇后殿下再如何焦急,應該也不會強求。”崔淵道。他一向覺得,長孫皇后比聖人更清楚該如何教子。太子的品性如何,當不當得起太子之位,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明白些。只是,畢竟是嫡親的阿孃,才不忍開口奪去他立身的唯一憑仗罷了。太子是嫡長,一旦失去了這個位置,心性又偏狹,將來說不得會落到什麼境地。
王玫禁不住又一嘆:“明日便是阿實生辰,原本我還想為他辦一場家宴。茶鋪也定在明天開張,好讓他去看一看熱鬧。不過,眼下的時機,卻像是不太合適。”
“怎麼不合適?再合適不過。”崔淵笑道,“便權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阿實的生辰也不宜大辦,畢竟他年紀小。只將他的兄弟姊妹們邀過來,一起替他賀一賀也就是了。”
王玫便盤算起來:“大郎、二郎、三郎須進學,恐怕白日不得空,就定在晚上罷。正好,中午我給阿實做一碗壽麵。”雖說她做的壽麵未必比廚娘做出的味道好,但勝在心意。而且,這個時代過生辰,似乎也並沒有這樣的講究。
“壽麵?”
“便是湯餅。過生辰不是稱作過壽麼?所以有了壽麵一說。”
“我過生辰的時候,你可別忘了。”
“放心,自然不會落下你。”
當夜,真定長公主並未回公主府,而是歇在了禁苑中。崔敦、崔斂回家後聽聞此事,便將子侄輩及媳婦們都喚到了鄭夫人所在的正院內堂裡。另外,年紀漸長的崔篤、崔敏也一起旁聽。待侍婢、僕從都退下去,一列列部曲悄無聲息地守衛在內堂外之後,崔敦方放下手中的茶盞,巡睃著底下子侄們的神色。
“今天,聖人嚴厲地斥責了太子。據說,是因一個嬖寵。子放,你當時在場,覺得如何?”
崔澹搖搖首:“阿爺,我只看見宦官押來一個少年。聖人問了他幾句話,便有些厭煩了,命人將他拖下去杖責。而後,聖人便使我和仲翔去偏殿裡傳口諭,護送晉王去禁苑探望皇后殿下。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並不清楚。”
崔敦又看了一眼崔澄、崔滔:“你們二人可聽得什麼訊息?”
崔澄、崔滔皆搖了搖首,他們一個忙於公務,一個清閒得很,竟是都不曾聽說什麼。
“我們離開大內時,正好遇見太子趕去兩儀殿。”崔淵回道,“想是太子為那嬖寵說話,觸怒了聖人?阿爺、叔父,以聖人的性情,盛怒之下必不能再容那嬖寵活下去。太子一時傷心,恐怕是出言無狀,才得了這番斥責。”但凡瞭解太子李承乾之人,就知道他衝動暴躁的時候是毫無理智可言的。昔日便有鞭打身邊宮人致死的傳聞,如今氣怒傷心之下,出言頂撞聖人也不無可能。否則,一向疼愛太子不捨得責罵一句半句的聖人,又如何會嚴厲斥責他?
崔敦眯了眯眼:“想不到,旦夕之間竟然就發生這種事。不少人都將此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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