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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堂用朝食,還是在房間中用?”
王九娘想起兄長那幾位朋友,不得不選擇了後者:“取來在房間中用罷。”
丹娘、青娘將春娘和夏娘喚進來收拾床鋪,這才一齊出去了。不多時,她們便端了羊肉湯餅、蜜豆蒸餅、葵葉湯過來。
王九娘吃了幾口,突然想起了昨日遇見的懂事小傢伙,“崔小郎的阿爺可回來了?”她昨夜睡下之前,那人確實還未回來。晚上城門關閉,又有宵禁,就算要回邸店,也應是像她家兄長那樣,一大早才進城。按理說,趙九等人應該會注意到才是。
丹娘搖了搖首,以目光詢問訊息比較靈通的青娘。
而青娘皺了皺秀氣的鼻子,頗有些不情不願地回道:“聽趙九大兄說,一早他們便離開了邸店,留了一千錢作為酬謝。咱們還缺那一千錢麼?九娘待崔小郎那麼好,他阿爺竟然也不過來拜訪致謝,實在是太不知禮了。虧丹娘先前還猜他們是清河崔氏、博陵崔氏分支呢!行事做派一點也不像世家子弟!”
王九娘笑了笑,不知為何卻想到了青娘夜半聽見的刀劍聲響:“這倒是無妨,或許他們只是急著趕路罷了。”她幫那個小傢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並不求對方感謝。只願那位父親能吸取教訓,別再一次將孩子隨意地拋在人來人往的陌生之地便足矣。
辰時左右,潼關城內唯一的邸店前越發熱鬧了。從邸店內走出的旅人們或匆忙或悠然地分赴東西,帶著厚重行李或貨物的車輛則慢慢地在一旁的角落裡匯聚成了車隊,去往了不同的方向。隨著一隊隊人馬的離開,有些嘈雜混亂的邸店前終於漸漸安靜下來,只留下了一支車隊停留在原地。
那車隊裡足足有十來輛牛車、驢車,不僅拉著沉重的行李,還裝了二十來個老弱婦孺。趕車人且不說,另還有一群穿著短打的精壯漢子守在一旁,半是警惕半是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邸店對面的某條小巷中,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正安靜地站著。騎在它身上的,是位身著紅褐色窄袖圓領衫的年輕男子。他大約二十餘歲,身形挺拔,膚色卻很白皙,視線略有些散漫,似乎正在出神。而他懷裡抱著個四五歲的幼童,倒是目光炯炯地盯著邸店前面不放。
“阿爺,那些人,是部曲?這些部曲瞧起來挺厲害。”
“唔。”
年輕男子答得很隨意,顯然並沒有仔細聽兒子在說些什麼。但孩童也絲毫不在意,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時候,自邸店的門內,走出三位衣著輕便、容貌俊美的少年郎。緊跟在他們身後的,便是幾個年紀略長一些的年輕文士。為首的少年郎朝著年輕文士中的一人說了幾句話,又簡單地向其他人點頭致意,這才快步走到馬車邊,利索地登了上去。
“阿爺,那位就是王娘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險些將她認成是男子了。”
“嗯。”年輕男子有些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雖然穿著胡服,但對方是位女眷,所以他並未細看,便挪開了視線。不過,他很快就在翻身上馬的那群人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王?”輕輕地念著這個字,他微微勾了勾嘴角。依稀記得,好像這一支確實是只有一兄一妹。既然是他們,那昨天的事,的確僅僅是巧合而已。晚上的意外,應該也和他們沒什麼干係。
“阿爺,不用過去謝謝她麼?他們已經朝西城門走了。”小傢伙眨了眨眼睛。
“不必了。”年輕男子撥馬轉身,驅馬小步地跑了起來,留下一陣煙塵。
“王娘子幫了我,阿爺怎麼能不去當面致謝?”小傢伙固執地抬起頭,抿緊了嘴唇,滿臉都是不贊同之色,“記得以前祖父教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施飯之恩呢?雖然這是給我的恩情,但我還小,報不得恩,當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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