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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徐葉羽整合過後,書中摘錄了他在這兩年從未發表過的、印在那份稿件背後的短篇作品,集結成冊,算是對過去的日子做了一段總結。
他換了一家新出版社,徐葉羽也重新給他辦了一張銀行卡,把新書的稿費都換到了他的卡里,以支付美國起居和各類的費用。
而他在心理問題得到很大緩解之後,繼續開始創作新書,也就是曾寄給徐葉羽看過的那份稿子的後半部分。
都說“詩人之不幸是詩家之大幸”,痛苦中創作的作品更有生命力,淬鍊後得到的結晶同樣撼動心靈,江宙的那本短篇集也確實延續了自己一貫的暢銷風,因為人不在國內,有很多獎都是徐葉羽代他拿的。
兩本全然不同風格的書,兩種不同的境遇,卻是因了同一件事,也幸而最終獲得了一個完滿的成果。
徐葉羽後來也嘗試著克服自己,看了幾篇他在抑鬱最重時期創作的作品,痛苦萬分的確是可以從字裡行間中看出來的,他字字句句如鉛沉墜,壓抑又暗黑,卻也極度寫實,令人忍不住繼續讀下去。
可以說是江宙讓那段痛苦有了意義,但也可以說是痛苦成就了某種程度上的他。
可如果能夠選擇,她寧願他從來都寫不出這些,只見到陽光,觸不到極夜。
書上市的下半年,江宙從美國回來了一趟,因為要從徐葉羽這裡取到樣書,也因為陳葛菲和江吳的極力懇求。
徐葉羽陪他一起回了家,陳葛菲和江吳在房間裡同他說了很多,說自己知錯了,希望他能夠回來,他們願意改正。
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知錯,還向徐葉羽荒廢的那兩年道歉:“我也對不起徐葉羽,是我那時候的武斷造成了那一切,我不僅傷及無辜,更咄咄逼人。是我錯了,我都知道。”
最後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江宙臉上的神色複雜。
末了,他最終嘆息一聲:“也許你們知道錯了,但姐姐和我受到的那些傷害卻都是真實的,你們總也得為此付出代價。後面三年我一次都不會回來了,你們也不用給我打電話,更不用關懷我。”
陳葛菲聲音哽咽:“那三年之後呢?”
江宙背過頭:“那時候再說吧。”
他把一切都交給時間,這份傷害能稀釋或不能稀釋,都隨時間去吧。
從家中出來後,江宙難得腳步輕鬆:“對了,你是說你和教授要結婚了嗎?”
“是啊,”徐葉羽點點頭,“上半年就求婚了,下半年,他把婚房都買好了……”
江宙笑了笑。
徐葉羽愣住,似乎太久沒在他臉上看到笑容,以致於忘了這麼青春的一張臉,笑起來是個什麼模樣。
江宙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第一次遇到教授的時候,有小孩子踢球過來,讓我們在球上寫自己對未來的期許,我那時候看了一眼,你知道他寫的是什麼嗎?”
徐葉羽愣了一下:“是什麼?”
“是你的名字,”他背過手,“我那時候還以為是重名,也沒想到有人的願望能是另一個人。但現在想起來卻覺得很神奇,原來教授他對未來的願望,確確實實就是你啊。”
……
送江宙的飛機走後,徐葉羽腳步不太真切,像是軟飄飄地走了回去。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兩年的時光就這麼彈指一揮間地過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但又發生了很多。
她和陸延白房子其實早就買好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裝修,她就依然和向微一起住在公寓裡面。
而明天,也到了該搬家的時候。
向微也沒什麼值得她擔心的,因為這人早就和自己日日辱罵的段青則在一起,滿足了自己“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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